顾秋笑了笑,问道:“刚刚那人是谁?”
緋烟:“徐福!”
“徐福?”
顾秋略感意外:“他竟成了这般模样?”
緋烟跳上马车,一把抢过顾秋手中茶盏,喝了一口后还觉得不过癮,又端起茶壶猛灌一气。
隨后,才缓缓说道:“数年前,徐福不知从何处得了一卷邪异功法,竟开始暗中捕杀童男童女,活取精血修炼。”
“东皇大人察觉异样,將其拿下欲审问时,他已提前叛逃,打伤数名弟子不知所踪。”
“这些年东皇阁下虽派我等四处搜寻清理,他却如泥鰍般屡屡逃脱。”
“此番我得到线索追踪至此,不想却遭其伏击—“”
顾秋听罢,心说这天九世界的变化,比刚来的时候大多了。
“对了,你怎么会在这?”
“刚办完一件差事,返秦而已。”
顾秋问道:“你接下来有何打算?”
緋烟:“如今徐福已死,自然是回阴阳家匯报了。”
顾秋点点头,让护卫腾出一辆空车,安排緋烟上车休息。
隨后队伍重新启程,隆隆的车轮再次碾过官道。
驛馆,夜阑人静。
顾秋推开维烟所居客房的木门。
房內只点著一盏油灯,光线昏暗。
緋烟靠坐在床榻边,脸色在昏黄光线下显得格外苍白,额角冷汗岑岑,呼吸间带著不易察觉的微喘。
顾秋走近两步,目光在她脸上扫过:“你伤得不轻啊。”
说罢,便右手並指,点在她后心几处大穴上。
一股暖流瞬间涌入緋烟体內,驱赶她经脉中的阴寒邪毒。
緋烟闷哼一声,只觉一股热浪自脊椎涌向四肢百骸,冰寒邪气迅速消融退散。
不过片刻,她苍白的脸颊便浮起淡淡的红晕,紊乱的气息也很快变得悠长平稳。
緋烟深深吸了几口气,感受著重新恢復力量的轻鬆,眼中带著一丝复杂:“多谢了———“
“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?”
顾秋笑了笑:“想请你帮我杀两个人。”
“谁?”
“姬无夜和白亦非。”
“你找我帮你杀人?”
緋烟微微一证,但略作思量,便是明白原因了。
定是他许诺了女侯爵什么事,不方便亲自出手...
念及於此,一抹戏謔笑意在她唇边漾开。
緋烟缓缓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著他。
接著,毫无徵兆的猛然俯身,右手一把住了顾秋胸前的衣襟!
那力道极大,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侵略性,將他整个人从方凳上硬生生拽了起来!
几乎同时,緋烟左腿膝盖曲起,迅捷地压上床榻边缘作为支撑点,藉助腰身拧转之力,猛地一个旋身。
砰!
顾秋按倒在了榻上!
緋烟顺势欺身而上,一条腿的膝盖曲起,强硬地压住顾秋的小腹位置,左手则迅速撑在他颈侧的床板上,將他彻底禁在身下。
另一只手依然紧紧著他胸前的衣襟。
两个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几乎鼻尖相触。
緋烟俯视著被按在身下的顾秋,脸上非但没有羞涩,反而扬起一个极其明媚张扬,又带著露骨侵略性的笑容。
那笑容里,戏謔的意味更浓:“要我顾大先生当免费的杀手?”
“行啊。”
“但你也要付出一些本钱才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