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不知道江千屿是怎么处理的,总之程晚消停了下去。
倒是江母,趁著江千屿不在的时候,跑来找了桑泠一次。
“我听说你们两个早就离婚了,泠泠,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乖孩子,没想到你也学会跟阿屿一起,玩阳奉阴违了。”
她的语气听不出来失望。
桑泠將一杯茶放到她面前,轻声道:“对不起。”
江母笑了笑,“其实我早就看出来,你不適合阿屿,你性格太软,压不住他。”她呷了口茶,“那个女人的事,你也听说了吧?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桑泠疑惑地注视著江母。
江母便乾脆说出今天的来意,“我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离婚,但阿屿似乎对你还有留恋,泠泠,你是怎么想的?我想如果你同意復婚,阿屿不会拒绝的。”
桑泠却觉得,江母並不是多想让他们復婚。
就如江母坦言的那样,桑泠其实距离她心目中的儿媳標准,相差甚远。
“妈妈,您呢?是怎么想的?”桑泠温声细语的,將问题拋回给她。
如今已经进入秋季,昨夜下了一场暴雨,温度骤然降了。
桑泠穿了件藕粉色低饱和的针织衫,绸缎似的乌髮垂在肩头,虽长相过於明艷出彩,但气质又恰好中和了这份尖锐,令她显得尤其温软。
没人会看著这样的她,再说出难听的话。
江母轻嘆,原本她也不想来做这个恶人——
“你该知道,那个女人,怀孕了。”
桑泠頷首,“我也劝过江千屿。”
闻言,江母颇有些讶异,她打量桑泠,终於发现了从看到桑泠起,那丝古怪之处。
没有怨懟,被丈夫背叛的愤怒,桑泠整个人平和的过了分。
甚至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致的、格外吸引眼球的柔,她皮肤白,不是冷白,而是好气血养出来的粉润,像极了树梢熟透的果子,静静坐在那儿,便由內而外的散发出惑人的气息。
桑泠的状態很好,这让江母隱约模糊的產生了一个意识:復婚没可能了…桑泠是真的放下了……
江母摇了摇头,忽然觉得她今天来不来,意义都不大。
不过既然来了,她还是说:“她带了孕检单、还有和阿屿的……我们江家不会养別人的孩子,但如果这个孩子真是阿屿的,我会让她生下来。”
桑泠可以理解,这是江母盼望许久的『孙子』。
江母:”等稳定后,我会让她去医院做羊水穿刺,做血缘检测。”
江母过来,似乎就是为了跟桑泠说这些,说完后,她留下一张卡,便提著包走了。
琴姐看著茶几上的银行卡,一时不忿。
这些有钱人,真是太羞辱人了!
桑泠只略扫了眼银行卡,没动。
轻笑著看向琴姐,问:“琴姐,如果我要搬出去,你愿意跳槽,继续为我服务吗?当然,工资照旧。”
虽然江母没说,但桑泠能意会到她的未尽之意,是劝说,也是警告。
既然离婚了,就要有边界感,不要再揪著江千屿不放。
就算程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江千屿的,也会有张晚,李晚。
那她再住在『婚房』,就不太合適了。
“我当然愿意!少夫人…啊不对,桑小姐,我跟你走!”
桑泠轻笑,又拜託她:“那你帮我问问其他两位阿姨,如果她们愿意,我带你们一起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