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一段距离,银丹回头看了眼。
带著几分笑意道:“主子,公主回常寧宫了呢。”
桑泠嗤笑一声,“她也就只会告状了。”
银丹和杜若都是桑家自己人,是原主的祖母从小替她培养的人,从小跟原主一起长大,情谊本就不一般。
在古代,贴身婢女跟主人生死绑在一起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所以哪怕桑泠在半年前,就逐渐展露出些许不寻常来,她们也並未表现出惊讶。
实际上她们內心反而有一种:果然如此的想法。
她们主子可是桑家后代,桑家世代驍勇,能人辈出,不可能到她们主子这里,就忽然长歪了吧?
宫道冗长,朱墙在夜色中沉默佇立。
桑泠坐上轿輦,出了常寧宫的大门。
永乐没过多久便被贤贵妃的心腹大宫女送了回来,特意求见桑泠,说贤贵妃已知道姐妹俩拌嘴,永乐公主被贤贵妃教训了几句,也请桑泠不要放在心上。
“姑母真疼我,”桑泠大为感动,高兴道:“待明日我定早早去给姑母请安!”
大宫女笑道:“郡主不必辛苦早起,娘娘知道您平日爱睡懒觉,提前免了您的请安。”
桑泠果然更加感动了。
恨不得为贤贵妃生,为贤贵妃死,为贤贵妃哐哐撞墙。
“姑母就像我的生母,便是我母亲还在世,对我也只能这样好了。”
大宫女把话带到,恭恭敬敬告退。
看表情,十分满意。
系统嘖嘖,“这些古代人,心眼子跟蜂窝煤似的,全是窟窿。”
难怪原剧情里,原主被哄成了大冤种呢。
桑泠在永乐宫偏殿住了一夜,第二天还是早起去向贤贵妃请安。
只是贤贵妃却不在,听说是皇后娘娘又病倒了,几名位份高的妃嬪,赶紧去侍疾了。
既然这样,桑泠待在宫里也没意思,命人跟贤贵妃说了声,拿了牌子便出宫了。
她拐弯回了趟国公府。
偌大的国公府,门头上掛著匾额,上书忠勇国公府,乃皇帝亲自提笔,给足了桑家殊荣。
石阶两旁的石狮子威风凛凛,府內也是一片繁华之景。
可惜繁华之下,是心照不宣的淒凉。
温凡雁得知桑泠回府,匆忙出来迎接时,还是晚了一步。
桑泠已经被侍卫、婢女们簇拥著进了正院。
她看著急匆匆的温凡雁,挑挑眉,“嫂嫂一大早这是去哪儿了?行色匆匆的,府里有何事需要你忙?”
温凡雁早习惯了桑泠不冷不热的语气,小时候的桑泠明明还很依赖她,可是长大后,却跟她越来越生疏了。
每次见面都含沙射影的。
她说话向来柔声细语,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去瞧瞧泽哥儿。”
桑泠懒懒散散的寻了个位置坐下,已有乖觉的婢女奉上热茶。
她挑眉,“桑承泽在府里?”
温凡雁应了声,关心地问:“郡主可用了早膳?”
“没胃口,”桑泠不许她转移话题,“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,他放的哪门子假?”
温凡雁没想到小姑子会忽然关心起侄子,一时哑然,根本来不及想藉口。
“想来是身子不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