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异,惊讶,恐惧,束手无策的时候,更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一道人影在树干上疯狂跳跃,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,奔袭过来。
郭盛听到声音的时候,一转身,提上方天画戟正要攻上前去。
“何人来”
郭盛的话,尚且没有落音,迎面飞来一柄钢叉。
郭盛手中大戟一紧猛地一扫,砰得一声!星火四溅,他的手臂被震得阵阵发麻,扫落飞叉的同时,郭盛凝神看去—-鬼气森森的黑衣道人,手中一柄朴刀,猛地斩下。
妄图躲入马腹下的杜老头,连人带马被一刀劈成两半,血肉横飞。
鲜血淋漓,下了好大一场雨来。
来者之凶,可谓是郭盛平生罕见。
那黑衣道人二话不说,双脚落地后,从血泊中捡起钢叉,一手刀,一手叉,不怀好意地打量郭盛。
至於其他普通人在黑衣道人眼中与猪牛羊並无区別。
杜老头半截身子,尚且土中,嘴巴上下开合,显然没彻底断气。
而黑松林的土壤则是被注入了血淋漓的肝胆一地。
一滴鲜血打落在郭盛的手腕上。
轻轻甩了甩矫健又充满爆发力的手腕,郭盛紧方天画戟猛地对准一副猫戏耗子神情的黑衣道人杀去。
如此凶徒,断不会给人留下活路。
想要死中求活!唯独只能靠自身技艺,“断不可给白虎神,薛仁贵丟脸!我离武道二境只差一线,今日,正好藉此时机突破!不破则死。”
危急关头,郭盛却是生出一股死中求活的莫大勇气。
轰!
郭盛脚步踏地,地上裂出一道土坑。
郭盛竟然率先朝黑衣道人猛撞过去。
再说吕方这边。
吕方从地上爬起,却是看见地狼正在啃食死人的血肉。
牙齿咀嚼著鲜血淋漓的手臂,大吃特吃..—
吕方一扭头,又见那边郭盛被无名道人拦住。
如此情形之下,吕方就想著快些解决掉这头恶犬,好过去给郭盛帮忙。
“畜生终究是畜生,再厉害的畜生也是如此。”
吕方抱著这样的念头,一脚踢起地上的断刀,朝著吃肉的地狼暴射而去。
吼!
地狼猛地扭头,明明乾饭正香,竟是被人给打扰。
爪子挥击,一下子扫掉飞来断刀。
皮毛森森的地狼,好似一团白色恶风般又朝吕方扑击而来。
利爪直指吕方胸膛。
一瞬间死了杜老大。
独眼此刻被嚇得肝胆俱裂。
尤其是朴刀劈下,刀锋带起黑色流华,连人带马劈成两段的恐怖景象,几乎让独眼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他挣扎著爬起,顾不得地上的鲜血与户块,
儘管与杜老头相依为命好些年,可这种情况下,独眼只求自己能快些跑掉。
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,被嚇疯了。
恐惧到极致不是膀胱不受控制,而是精神直接错乱掉。
独眼跑出没几步。
一旁道路边却是募地跳出一个大和尚。
大和尚手中一柄戒刀,持刀手腕轻轻一翻转,开刃的戒刀锋利难言。
募地,刀身上多了一颗脑袋。
是独眼的头颅!
鲜血匯聚成血线,滴滴答答,顺著戒刀一面落下。
无头的户体,依旧朝前扑了三五步才轰地倒地。
独眼的头颅从戒刀刀背上翻滚下去,临死前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:“让你不教我,现在好了,
棺材板都没得蹬。”在独眼的视线中,天空彻底黯淡,好一场鲜血淋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