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陈东看来更像是某种勋章。
“这边请。”
过了雀桥门一道拦路关后,邓天宝则是带著李吉等人朝著迷雾深处庞大的建筑而去,
越是朝前走,雾气越薄。
山门之下。
仰头一望,就能看到一株巨树几乎贯穿整个寺庙。
主干破开供奉世尊的大雄宝殿。
沿途的石道则是修建得弯弯曲曲。
树根,枝丫与各种建筑好似融为一体。
碧瓦飞蔓,勾栏缠绕根茎,纵是冬日,亦能看到一抹枯败的绿意。
而推开山门的一刻。
轰。
嘈杂的声音立刻迎面而来。
灯火透亮。
沿著石阶往上走是密密匝匝的锁链,勾连枝丫,那些链条错落粗大,甚至可以站人的地步。
而在石阶梯最上面则是一个大的平台。
其上立著一幢幢小楼,楼中灯火明亮,门前打著各种旗帜。
楼下则是各式各样的摊位,刀兵盔甲,弓弩,秘籍,一些特製秘药,几十年的老参,
何首乌,虎骨,虎鞭等等。
而另一些阁楼中则是住著各大牌楼的当家旦,透过窗户,能欣赏到其撩人身姿的倒影。
而除了这些之外。
卖盐的,卖珠宝的,卖丝绸的,卖酒的,卖茶的更是络绎不绝。
一座座耸立的屋子,好似簇拥著盐山府主这一颗巨木的旁枝。
哪怕已经入夜,討价还价的声音依旧沸沸扬扬,没人歇息。
“我们这儿没有別的规矩。”
“举行祭祀大典之前,你们隨便买卖,当然,买卖双方都要抽税,大宗买卖二十抽一,小宗买卖十抽一,这地方有不少好东西,当然价格也不会便宜。”
“参与祭典的话,只能押自己的人贏,打一场最低四千贯,押多少,贏多少,上不封顶,每次比试,只能活一个下来。参与祭典对决之人,你们可以自己指派。”
“连续打贏三场的人,能够选择再拿两万贯赏金走人,抑或是直接向府主发起挑战。
当然,若是真有人能够打贏我们府主,那就是盐山府新的首领。”
四千贯就是两千两。
李吉听得直咧牙。
他从华阴县一路跑到青州,没做都监之前,手头撑死也就这个数。
换句话说,打一场就能养五百士卒一年。
押注的金额,比朝廷悬赏少华山三个贼头加起来都还要高。
“没点家底,敢搞这般大的买卖?”
李吉心头贪婪骤升。
这个盐山府主还真就是富得流油,难怪柴进一介天潢贵胃都看不下去。
要知道最恐怖一点在於这样的祭典。
每年都会在野猪林举办。
可想而知,盐山府主金毛孔的实力多夸张。
“好有气魄。”
李吉不由得对邓天宝挑了挑拇指。
“既然如此,这几天,诸位就请在此地好生一逛,过了今夜,两日之后就是祭典举行之日,祝你们旗开得胜。”
邓天宝把眾人带到住处,也算是给刘松这个柴府管事面子,几个人都安排在相邻的房间,李吉推开窗户,往外面窥视,指著那些巨大的铁链说道:“那是干什么的?”
“你很快就会明白的。”
邓天宝神秘一笑,推开房门告辞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