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做不到,府中的事情我从来做不了主,有两位夫人。”
庞春梅轻轻摇头。
“不让她们知道不就行了,另外—”
白秀英声音一顿。
“我可以传你玄女刺。”
“可是—”
庞春梅还想拒绝,主要是迫於李吉的威压。
她心底对那个夺走自己身子的冷峻男人,依旧存在深深的畏惧。
“我这个家中最重仪表,但凡有半分逾越规矩就是拖出去乱棍打死的下场,可记好了李吉的话语依旧迴荡在耳边。
“感受到了吗?”
白秀英並不容忍庞春梅拒绝,牵起她纤细的巴掌,一下摁在自己的胸脯上,“什么?”庞春梅有几分不明所以,只觉得手感出奇地好强过自己。
“一颗火热的心。”
白秀英道。
“好,好吧。”
庞春梅脸庞募地一红,红到了耳根,把头轻轻勾下。
“总不能变成鱼跑了吧?”
李吉脚踩在一艘錚亮的小船上,船上也没有渔夫,兴许是白秀英提前布置的,空船上只有一套穿过的雪白衣裳。
手指轻抚衣裳,似乎还能感受到余温。
李吉能够確定这套衣裙就是白秀英穿过,可问题在於一一那个娘们逃到哪里去了?
在往前河流的尽头,岔出许多支流,怎么去找人?
他的念头急转。
最终李吉还是决定先回城稳定局势再说。
就是不知道现在城中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?
会不会狗脑子都打出来了?
而关於未来的计划,李吉心底其实也没谱,以一隅而抗全局,自然是必败的!
如果要反,肯定是要以最快速度攻入首都,挟天子以令诸侯,然后再一步步消灭地方势力。
一旦宋国全面动员起来,十个自己也不够一朝的文武来杀。
可自己眼下要兵没兵,要人没人,要名气没名气。
寸步难行。
打蛇打七寸,慕容彦达突然的死亡,就等於有人一竿子敲在李吉七寸上面,把他后续一系列计划,广积粮缓称王等等方针给全部破坏掉了。
又好比一个人好好地走在路上突然掉进坑里。
“先把青州府城的局势稳定下来再说。”
“兵在我手上怕个屁?”
“实在不行,我还有清风山。”
各种念头交织。
李吉用最快的速度往府城中赶去,同时能够確定一点,白秀英会法术,不会法术凭空追击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?
屎盆子可以直接往玄女教的头上戴。
李吉目前知道会法术的人最多的就是她们。
另外能够確定下来的是朝廷方面,死了地方最高长官,而且是与自己,秦明宴会时被刺杀。
这件事情的结果无论是怎样,他与秦明都脱不了关係,哪怕是把真正的贼人给抓住,
李吉,秦明估计也少不了一个摘掉官帽被刺配的下场。
既然如此。
自己又能不能说动秦明一起造反?
秦明此人没被逼上绝路怕是有可能依旧心系朝廷。
我又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计划来赚秦明?
目光掠向远处城池高大的轮廓,明明离得很远,李吉好似听到城池中喧囂的喊杀声。
他的各种念头从来没有一刻如今天这般乱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