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马匹受不住气势,直接屎尿流了一地。
万幸是李吉听劝,没有派出铁骑衝锋不然光是这头狮子虚影就能让李吉魔下损失惨重。
巨大的青狮虚影笼罩住半个战场张伯奋身上化作青色雷电交织,形势好似变得凶险起来。
!
李吉手中大剑斩过,空中有怒龙咆哮的吼声。
重剑过境,盾牌直接断开。
须齿俱全的龙形意顺著剑身飞出缠绕住青狮子的虚影,怒斗起来。
李吉身上湛蓝与白金两道光华交织成甲,显得格外惹眼与威严。
“死!”
李吉振奋吼道,眼中凶光浓郁。
张伯奋避无可避,竖起左右手两块断裂的盾牌妄图抵抗,真气凝结为罡,轰然对撞!
轰轰轰!
一瞬间爆炸的声音几乎淹没战场上官兵与悍匪廝杀的怒吼。
盾牌裂成上千块划过,每一块上面都裹挟雷霆,砸在人的身上好似被穿甲弹给击中。
几个倒霉的济州府兵,清风山悍匪直接被撕裂成碎片。
一道粗狂的雷霆在战场中心闪过。
水桶粗细的雷霆让李吉一退数丈,不过,张伯奋更惨,右手的手臂扭曲几乎折断,套住臂膀的青色狮子头兽吞护臂皸裂,脸上亦是闪过一抹挣狞痛苦的神情。
耳朵,鼻孔,眼晴皆冒出鲜血来。
张伯奋双目中如注两行血泪,鼻孔中喷出的两道青紫之气如箭般凝而不散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
李吉咧嘴一笑,露出满口森白牙齿。
除了衣服有一些破损,溅了些血污外,李吉脸上几乎看不到丝毫的疲惫神態。
雷蛇在张伯奋身后狂舞,细碎的闪电砸落在地,摔成漫天的电火。
张伯奋一颗拳头紧,其身后几乎有一丈多高的雷將几乎踏出。
“青雷將军,我的本相!”
张伯奋怒吼道。
李吉甩了甩髮麻的手臂,一声轻笑:“名取得震天响,却也没什么厉害。
说罢,悍然冲了上去。
轰。
身量足有丈高,宛若上古之神的雷將与罡气融合,两颗攻城锤般的拳头落下砰!
李吉架起手中重剑抵挡,双臂不住发麻,电火与蓝白交织的罡气相撞,万钧的雷霆直接被李吉引入地下,朝著济州的府兵打去。
里啪啦。
以李吉为中心,方圆三百米內无一个能站住脚的济州府青牙盾兵。
张伯奋面色发苦,脸上的血跡流入嘴唇,腥气无比。
“不是对手啊。”
张伯奋捂住胸口道,真气过度的消耗,几乎让他喘不过气。
威猛如天神下凡的雷將,在抽乾他体內每一丝的真气。
丹田空空荡荡,浑身上下每一颗细胞都发出刺痛。
李吉硬抗了雷將数拳,不退反进,猛地一蹬,一脚点在雷將膝盖之上。
再借力跃起。
登天门。
真气化形,凝聚为蓝色大龙。
李吉好似脚踩著龙头,横衝直撞向空中,手中大剑狠狠斩向雷將的头颅。
雷神將那双漠然的眼神中又好似潜藏了几分悲戚的意味。
“你是在为谁而悲?”
李吉怒吼的声音响彻长空。
大剑斩出。
在一眾士卒惊咳的目光中,黑沉沉的剑身一举切开了神將的头颅。
李吉眼神冷冽如冰,纵是面对天神依旧没有任何仁慈与畏惧地挥舞大剑。
无头的战將身躯轰然破碎。
噗吡。
张伯奋仰天吐出一大口鲜血,血水又宛若雨点砸下。
李吉从天空中落下,大剑悍然杀至,眨眼就要结果了张伯奋的性命。
此时。
韩世忠咬著牙齿挥出一枪,乌金色泽的枪头被黑沉沉的乌金宝剑一击斩成两段。
韩世忠顺势托起浑身软弱无力的张伯奋往后一甩。
剑尖斩入韩世忠的肩上,玄黑的罡气为甲,层层裂开。
最终在韩世忠的肩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害,李吉大剑再往下压上几寸就能把韩世忠的一条臂膀彻底斩断。
“大王听我一言。”
韩世忠单膝跪下道。
“此人是张叔夜的长子,大人何不拿他来换济州府城。若是杀了他,那可就是血海深仇,再无迴旋之余地。
“大王若是想要更大地盘,更多的府城,杀了他的话,只会让自己占地为王的脚步变慢。”
韩世忠有理有据地说道,肩膀鲜血横流,却也半点顾不上。
“你为什么救他?”
李吉抽出大剑,脸上尚有几分斑驳血点,尤显挣。
“大王的敌人是谁?是宋廷,是辽国,是金国,是天下,还是一个暴戾的自已?您是要扩大自己的势力,还是要杀光一切不顺心之人,最后被各方势力联手绞杀?”
“若是前者请大王不杀此人。若是后者,大王又如何值得我韩泼五归心。”
韩世忠再次諫言说道。
“哦,你愿意降我?”
李吉眉头挑了挑。
说起来韩世忠还真是一个烫手的芋头,杀了捨不得。
不杀的话,这小子又瞧不上自己,让李吉左右为难。
他都准备放吴用了,来一个赚人之计。
到时候吴用出马大抵会把韩世忠在宋廷的仕途断尽断绝。
当然,最终结果肯定是黑锅吴用背,好人则是李吉来做。
没想到。
韩世忠眼下竟然愿意投靠自己。
“韩兄弟,你说的可是真心话?”
李吉再度问道。
“愿与大王约法三章,只要大王遵守此约定,世忠甘愿为大王效犬马之劳。
3
韩世忠再次抱拳说道。
“约个屁。”
韩世忠刚想说出口的话,立刻就被李吉打断。
“自己去处理一下伤口,来人把他捆起来。”
李吉伸手一指张伯奋道。
张伯奋一条手臂折断,体內真气榨乾耗尽,周身穴窍裂开,五官溢血,再无半点反抗余力。
这种情况寻常土卒,隨便哪个都能一枪死张伯奋。
而韩世忠闻言,脸上却也是闪过一抹苦涩。
“你是少年天才,本事高,武功强。在我这里很快就能上位,执掌权柄。你踏踏实实做事,我必定重用於你。只要有功就绝不吝嗇赏赐,但是——”
声音一顿。
李吉又道:“但是我绝不受任何框框条条的约束。天下万民可以,你不可以。”、“水载舟,水覆舟,现在说这话是狂了一点,只要我把老百姓放在心上,百姓也就把我放在心上,那些所谓的规矩也就约束不了我,我可没听过开国的帝王被臣子摁著低头。”
“嘶。”
韩世忠咧了咧嘴。
李吉撕下一块衣衫亲手给韩世忠包扎伤口,而另一旁,秦明的斗战也接近尾声。
张伯奋战败被生擒,道人王仔昔哪里还有死斗下去的心思。
“再会了將军。”
王仔昔对秦明说道,露出一道笑容,嘴角几乎裂开到后脑勺,神情狞恐怖无比。
王仔昔猛地一顿地,整个人飘飘而起,好似风箏飞向高空。
秦明周身黑火如浪潮一圈圈外围扩散,黑火化作一只结有力的手臂妄图抓住王仔昔。
王仔昔就是火浪中的那一条游鱼,猛地扑扇双手,好似鱼儿跃过龙门。这个间山道人让秦明眼睁睁看著,却抓不住其半点,顺著风飘飘荡荡一路飞下紫金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