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永清,可认得老僧否?”
野狐禪师再度问道。
“你是何人?”
祝永清眉头皱起,刀削似的脸庞爬上一抹寒气,眉毛结霜,显然是在配酿杀招。
“阿弥陀,你家族被灭,竟然还有心思与契丹人效力。你啊,你啊,可悲,可怜啊。”
野狐禪师一声低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此话如当头棒喝般敲在祝永清的头上,他的双眸顿时瞪得滚圆,青筋暴起。
白霜般的真气不住从穴窍喷出,直接让周遭变得宛若凛冬般酷寒。
“你且看。”
野狐禪师屈指一弹,指尖弹出一缕火苗,白霜化散开来,空气变得明亮却不通透好似一面琉璃水晶镜。
而镜框就是那一缕凝而不散的火焰。
镜中画面则是远在千里之外尸横遍野的祝家庄。
“啊啊啊!”
祝永清目毗欲裂,太阳穴的两侧的血管直接炸开,不似人的恐怖豪叫响彻天空,让人脊骨生寒。
“你想怎么死?”
李吉开口便是杀气腾腾,目光锐利如刀子般落在欒廷玉身上。
“本座—”
见李吉眉头一挑,欒廷玉头颅勾下三分,“你要杀我早就杀了,不会等到现在。”
祝家祖宅此刻已经被李吉徵用。
大厅中香炉燃著极品水沉香,香气把尸臭的余烬气息给遮盖住。
这会儿正是早上,窗外的天空极高极淡,纯净透亮。
远处有白鹤的鸣声,古意幽幽透著雅致,完全看不出一天前这里尚且是血肉磨盘般的杀场。
“所以呢?”
李吉手指摩著刀鞘问道。
“我可以为你效力,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欒廷玉深吸一口气说。
“说来听听。”
李吉冷冷一笑,笑容中又好似有几分讥讽意味。
“我要亲手杀掉董平!我没想到他竟然真能做出见死不救之事,早年他苦苦哀求我授予他一段宝瓶经,可是张口说要与我血为盟,共同进退。”
欒廷玉冷声说道。
“宝瓶经?”
李吉没在意欒廷玉提出的条件,毕竟董平如此无信诺之人,梁山是不会收的。你可以贪財,你可以好色,但是出来混不讲义气,哪个敢用?而这番话中反倒是宝瓶经勾起了李吉的兴趣。
“宝瓶经乃是我当年在少林寺获得的无名功法,我可以献给天王。”
欒廷玉抱拳道。
“好说,你的事情好说。董平此人虽有几分悍勇,但是卑鄙无耻之徒,我梁山都是好汉,不会放这种人上山。打破东平府我会给你机会。”
李吉沉声道。
欒廷玉闻言,单膝跪地再度一拱手:“多谢天王。”
“我得到欒兄弟等若是如虎添翼,走,咱们今日开怀畅饮。”
李吉改口上前把欒廷玉扶了起来。
一两句话的工夫是不可能让一员悍將归心,李吉深刻明白这一点。
强者只会服从於更强者。
不过,李吉有的是时间,真气化形,半步天象几乎就是欒廷玉的极限。
而对於李吉而言却仅仅只是开始。
木行真气紫霞功已经逐渐有了几分火候,祝府抄家收刮出好几支大药。
李吉认为木行真气有所突破也是近在尺的事情。
而一旦將木行真气修成,有所成就,欒廷玉这种角色,李吉自信单手就可镇压之。
有面板的助力,时间永远是站在李吉这一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