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阻止苏蔓溪过安生日子的绊脚石。
而他不得不承认,苏蔓溪了解他,知道他捨不得太子的位置,捨不得和顾启真正的决裂。
而他也很了解苏蔓溪,一但是溪儿决定的事情,是不会为了外人改变主意。
顾景灝觉得自己从一开始,他就该知道苏蔓溪活著就是为了苏家人平安而活。
除了苏家,再也没有人比这个更加重要。
台上的旦唱著伤心的戏份,哭声像是哀嘆和挽留。
又有种对命运的无可奈何。
苏蔓溪怕自己听得入戏,说:“殿下保重。”
他日没有重逢的时候,她还是希望顾景灝可以真的做个好皇帝,为百姓著想。
鶯儿跟著苏蔓溪出去,一个眼神都不给顾景灝。
要不是顾景灝,他们也不用举家搬迁。
顾景灝看著桌子上的地契和房契,眼睛里泪光出现。
他第一次討厌自己的身份。
就像是戏曲里唱的,有种被束缚的无力感。
小二过来问道:“公子,刚才那位姑娘已经帮忙结帐,还有多余的银子,您看是不是要加个果盘还是瓜子?”
顾景灝摇头,“不必了。”
他坐在那等到这齣戏落幕,才失魂落魄离开。
溪儿临走前也在保留他的体面。
他知道自己就算不是太子,溪儿也会这么做。
可是这段日子以来,他都没有这么照顾溪儿的感受。
一鸣忍不住问:“殿下,太子妃真的要离开吗?”
他在外面听到了苏蔓溪说过这件事情,也知道鶯儿现在也不想看到他。
一鸣的心里很难受。
可是他也知道这件事苏蔓溪最无辜,他不能干预鶯儿的选择。
顾景灝点头,“一鸣,我得在她走之前帮她做些事。”
如果真的不能够和溪儿在一起,他也不能让別人白白利用她的心血。
一鸣说道:“属下愿意帮殿下。”
也算是帮鶯儿。
一鸣觉得苏蔓溪当初观察自己是对的,如果他真的和鶯儿在一起,遇到了现在的事情,可能还是要被迫分开。
鶯儿对苏蔓溪很忠诚。
一鸣对顾景灝也是忠心耿耿。
这一点不是任何人能够改变的。
顾景灝说:“跟我进宫,我一定要把东西夺回来。”
他或许无法明面上责怪顾启和皇后的利用,可是他必须要爭取点什么。
宫里。
刚从祝家回来拿东西的皇后,听说顾景灝来了,想著等一下也无妨。
张洪和顾启也来到了这里。
顾启说:“灝儿让一鸣把我们叫过来,也不知道为了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