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做……当眾惩罚？

江浮雪还不及感觉到异样和恐惧，就被身边左右两个女孩挽著胳膊拽了起来。她链各个一左一右扶著江浮雪，让她站稳，却也是用力钳制著她，仿佛怕她跑了的样子。

江浮雪所站的位置，只能见到王哥面向著观眾台频频鞠躬赔罪。

她忍不住，低声问身边的女孩，“是什么样的惩罚？”

左边的女孩飞快瞥了江浮雪一眼，咬著嘴唇摇头，不敢说话。

倒是右边的胆子大，凑近江浮雪耳边，压低声音，“你是新来的？可倒了大霉。”

江浮雪心口一跳，“怎么个倒霉法？难道……还敢打人不成？”

她这话一出，右边的女孩好似看傻子一样看向江浮雪，顿住嘴不说了。

左边的女孩极轻极轻声道：“打人算什么？若是挨顿打能过了这关，还要算你好运气呢。”

“什么、什么意思？”

难道这个柏林他们经常出入的酒吧，竟敢……

违法行事？

江浮雪只觉一颗心在胸腔里噗通噗通狂跳不止。有本能的恐惧，也有……

兴奋。

这家酒吧处处透著诡异，处处透著不寻常。或许，她真的……找对了地方。

想著，江浮雪不仅没被嚇倒，反而挺直了腰背，“到底是什么惩罚？”

“你是真大胆，还是什么都不知道？”右边女孩皱眉，向著观眾席抬了抬脸，“像你这种，在演出过程中出了失误的。一旦王哥答应了，怎么罚你，可就是观眾说了算了。”

“观眾说了算？”

江浮雪刚微微舒了一口气。

左边的女孩离江浮雪很近，能察觉到她的反应，忍不住嗤笑出声，“不是吧？你居然觉得观眾惩你是好事儿？你以为只是罚唱个歌跳个舞那么简单？到底是谁招你进来的，没跟你说清楚规则？幼稚。”

右边的女孩也嘆了口气，“你且等著看他们怎么罚你吧。但愿……这一场结束后，你还……”

她没说出来，江浮雪却看懂了女孩的口型。

她说的是：

“希望这一场结束后，你还能活著。”

这话如一条蛇，凉森森地爬上江浮雪脊背。她猛地愣住，难以置信。难道……他们还敢杀人不成？当著这么多人的面儿，大庭广眾之下杀人？

怎么可能……

可她脑中一个念头尚未走完。

只听得身前的王哥大声道：“既然是这个小舞女破坏了整常演出，毁了念雪小姐的舞，依我们的规矩……”

他森冷地笑了一声，对江浮雪回过头，伸出手来，“到我这儿来。”

江浮雪本能地想往后退。

可架不住身边一左一右两个女孩伸手在她腰间猛地向前一推。

江浮雪踉蹌著，被推到了前台。

冷白色的镁灯，刷——

打在她身上。

一时间，江浮雪眼前闪动著一片白光，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
只听得耳边眾人的喊声波涛一般起伏：

“惩罚她！惩罚她！惩罚她！”

王哥举起双手，压住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。

“既然是眾望所归，那我们一定会实现大家的愿望！”

“哦哦哦！”观眾席间传来欢呼声。

江浮雪被王哥用力地抓著小臂，牢牢禁錮在身边，一颗心直往谷底沉去。

到底是要……

王哥：“大家说，要怎么罚她？”

这时，江浮雪骤然听到一道声音，喊得比谁都大声：“脱衣服！脱了衣服跳舞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