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澜禎攥著茶杯一口未喝:“很正常的事。”
他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走在一起的。
双方都不是省油的灯。
篱乐单手撑著脸:“我弟还在前安乐国……”
“你不用太过担心,他不在前线衝锋陷阵,又贵为皇子,身边还跟著九婴。”
“最后一句话是安慰吗?”
九个脑袋可是隨时会背刺的!
“你不如先担心你二哥和大哥。”厉澜禎说,“我看过轿里的梅印,確实和信纸上的同属一样,按照河庄王所说,它现在残留的毒香仍旧不容小覷。”
“澜澜,你找来那个巫医会不会有问题?”
厉澜禎: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死了?!”篱乐大吃了一惊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他曾经告诉我,如果他突然人间蒸发,就是他劫数到了,死於非命。”厉澜禎道。
篱乐明白了,这些巫医是可以算到自己的命数的。
他知道自己命里带劫。
“谁杀的他?纵横派?”
“嗯。”
在这个节骨眼上,除了纵横派还能有谁?
如果是因为血婴蛊,那个巫医早就死了。
“你累了这么久,该休息了,办法总会有的。”厉澜禎心疼地望著篱乐。
“嗯。”自从妖力使不出来,她就像一般人一样会累会困,確实应该睡了。
篱乐一想之前成亲礼数周全,她现在已经是厉澜禎的妻子了,两夫妻是该睡在一起了?
“你也一起休息!”她挽著厉澜禎的手臂,把人往床铺拉:“夫君!”
“你叫我什么?”厉澜禎喉结滚动了下,心跳不可避免漏了一拍。
“夫君!”再叫一次倒是把篱乐给整害羞了。
厉澜禎心满意足去亲篱乐:“好,娘子。”
夜已深,该是熄灯的时候了。
篱乐睡到半夜,全然不知枕边人离开了。
厉澜禎独自到九重山去会一会师却欢!
师出无名,围剿纵横派不可能,他只好自己前往。
星空下的九重山就像潜伏在夜色中的猛兽,峰峦高耸入云。
九重山上的九华山庄就是纵横派的所在之地。
没有守门值夜的门徒,整个九华山庄静悄悄的。
厉澜禎几个闪身到了山顶,从山庄的入口一路行进也没见著半个人影,万籟俱寂,甚至连鸟叫声都没有。
一点人气都没有。
厉澜禎走遍了山庄,也没看见哪个屋子哪间房间有人有亮灯,整个山庄死气沉沉。
知道这些人有奇香,厉澜禎早就吃下特製的屏息丸,一个时辰之內他都没有呼吸。
厉澜禎路过大片的梅树林,这些梅树都已经枯萎了,没有梅。
忽然,他被前面石桌上的一顶凤冠吸引了注意力。
闪烁著夜光的凤冠分明就是篱乐出嫁的时候戴著的那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