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津墨动用关係,第二天一早很快就把两个人揪了出来,但那两人嘴还挺紧的,不肯供出主谋。
医院为了息事寧人,开除两人,算是给谈津墨一个交代。
谈津墨一大早亲自到医院处理这件事,並警告院长对容聆接下来的治疗保密,但凡听到一丝风言风语,他这个院长也不要做了。
谈津墨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权力。
他以前还算低调,就算利用身份办事,譬如以前动用关係让容聆来医院实习,也都是一副求人的姿態,从未像现在这样,是居高临下的命令。
院长额头冒汗,连连保证。
离开时,容聆送他回车上,送到后转身就要走,却被谈津墨拉著一起上了车,猝不及防地,接受他发泄似的一个吻。
重重的吮了一口,他才放开她,眼中的情绪含著暗暗的警告,“有什么事別一个人憋在心里。”
容聆半闔著眼,敛去眸中的悸动,“我知道了。”
谈津墨又在她唇边亲了一口,“听说你今天要动手术?什么时候结束,我来接你。”
“不用了,今天是大手术,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,我到时候直接坐陈叔车回家就好。”
她看了下时间,催促道,“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,我还要回去准备,你去上班吧。”
“好。”
知道她每次手术前都会特別紧张,谈津墨也就放她走了。
今天只不过是怕她委屈受气,所以才迫不及待一早就来处理这件事,否则也不是不能等。
容聆回到医院,岑时已经做好准备,她立刻进入状態,换上手术服。
手术之前的一周,她和岑时为了確保手术的顺利,已经就细节研討过无数次,所以这台手术即使连续做了十个小时,期间並没有出过什么大事。
当手术灯灭,容聆拖著疲惫的身体和岑时先后走出手术室时,外面所有的人都鼓起了掌。
尤其是梓轩的父母,激动地拉住容聆的手,“容医生,听说成功了,是不是真的?”
容聆也不乏兴奋,“真的。”
“太谢谢您了。”
容聆谦虚,“是岑医生的功劳,如果没有他指导,我不一定能成功。”
“岑医生,谢谢您。”
岑时摘下口罩,看了容聆一眼,“不客气,我只是协助,主刀还是容医生,她判断准確,下刀果断,我亲自出手都不一定比她做的更完美。”
这一番恭维让容聆听的面红耳赤。
不管如何,家属得知儿子绝路逢生,对容聆和岑时抱有了极大的感激。
翌日,电视台报导了这场手术,要求採访岑时和容聆。
医院一直想打造更多的招牌,容聆形象好,医术医德都不错,加上又有谈津墨这样的后台。
医院自然想把她打造成儿科形象,於是欣然同意。
採访被安排在院长办公室。
岑时和容聆相对而坐,主持人坐在对面。
““容医生,听说您是第一次独立做这种大手术?”
主持人问题並不算柔和,和刚才採访岑时並不是一种態度。
容聆感觉出来了,但她面带微笑,平静回答,“我並不是第一次做横纹肌肉瘤的手术,不过確实是第一次涉及心臟。”
“也就是说,如果不是岑医生,您一个人无法独立完成这场手术?”
容聆看了她一眼,面对她明显的质疑,一时分辨不清楚这是既定的问题,还是主持人夹带私货带了私人情绪。
可自己今天以前並不认识她。
她正要回答,岑时却笑著接过话茬,“当然不是,其实这场手术我並没有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,不过是因为我有这方面的经验,所以医院临时聘请我指导,但可惜的是容医生独立完成的很好,並没有让我发挥的余地。”
岑时的回答,比容聆自己解释更有说服力。
主持人尷尬地笑了笑,“岑医生,您很谦虚。”
接著她又把话题牵扯到容聆身上,“作为医生,您又是如何看到医者不自医这个问题,听说您得了內异症这种慢性病,虽不是什么大病,却会影响生育,请问这个病目前来说有没有对您的婚姻生活產生什么影响?”
如果说上一个问题还有点怀疑,可现在这个问题明显就是恶意满满了。
无论是提前准备好的稿子,还是临场发挥。
容聆几乎可以確定眼前这个女人是故意让自己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