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这话说完,瞬间让连敏芳觉得,她再求情就是在为难舒蕙。
拍拍舒蕙的手,她嗓音低缓下来。
“你別怕,在秦家只要是我生的儿子,就没谁敢家暴,哪怕是他秦於深,我照样教训!”
秦於深:“……”
连敏芳说著担心舒蕙不信,又加以保证。
“但凡他以后还敢有这种苗头,你一定来告诉我,妈保护你,家暴零容忍!”
舒蕙回视著她,眼底不著痕跡划过一丝诧异,连敏芳前世今生差別真的蛮大。
难不成前世也跟她一样撞邪了?
那这秦家老宅有点说法了……
“……”
连敏芳领著一群人离开竹楼,火急火燎来,心情复杂走。
“妈咪,大嫂好可怜…”秦华熙替大嫂委屈,对大哥敢怒不敢言。
连敏芳也是又气又嘆:“我回去就跟你爸说,让他教教你哥,那个大冰块动手打人应当是不会,可能是吵架脸色太冷,嚇到蕙蕙了。”
“唉……那四哥、小六怎么办?”秦华熙又问,万晴也跟著望过来,等著婆婆给答案。
“跪著吧,谁让他们俩犯错。”
连敏芳仰天长嘆,反正……她还剩两个儿子呢…
秦华熙以为她是伤心,伸手替她捋胸口顺气,宽慰出声。
“没事妈咪,跪三天起来腿废不掉,最多疼十天半月,您別伤心了,我们回去吃午饭吧,折腾到这点还没用饭。”
“我吃不下…”连敏芳继续嘆气。
“让厨房隨便做点,来个烤乳鸽、东星斑也来一条,风沙鸡就別做了,昨天吃过。
再加个咕嚕肉和鱼丸汤……其他你们想吃的自己点,我就这些吧,没什么胃口。”
秦华熙:“……?”
万晴:“……?”
没胃口的具体、体现在哪?
…
竹楼恢復清净,城堡废墟由秦於深重新拼搭。
“爸爸、这块放在那。”
秦岁寧扶正工程帽,『开除』妈妈、『僱佣』爸爸,继续干劲十足。
舒蕙起身往大厨房方向去,今天被一耽误午饭还没用,她去交代下先紧著做寧寧的辅食。
秦於深看了眼她离开的背影,舒蕙始终没同他说话……现在连骂都不骂他了。
手中积木落下,秦於深將秦岁寧牵到跟前,一蹲一站,秦於深还是要比小煤气罐高。
瞥了眼四周,他压下嗓子低声:“寧寧,爸爸跟你商量个事。”
秦岁寧歪头:“凉凉事?凉凉粉、好吃!”
“………”秦於深扶额。
大厨房。
舒蕙在外侧盥洗台净手,刘妈隨后跟上来。
凑到她耳边轻声:“夫人,我和其他几个老妈子连续盯著呢,她这些天没什么动作。”
“嗯。”舒蕙淡淡应声。
刘妈一丝疑惑,又低低问:“您既早觉她有问题,为什么不直接让她走人?”
“她现在是有贼心没贼胆,没犯错无缘无故就开除,其他人会怎么想?”
舒蕙拿过巾帕擦手:“盯紧了就行。”
“哎、好。”
…
下午,明媚天色忽地蒙上一层阴,闷雷滚滚,猝不及防地哗哗落下大雨。
“滚出去!背叛了洞天还想回福地?什么好事都想占?”
几个安保壮汉將男人小鸡崽似的拎著,丟出后门。
男人重重摔在雨地,雨水顷刻间浸透满身。
这正是昨晚泼酒的男侍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