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刘妈睡前忘记给保温杯添水,得起身出去接水喝。
路过客厅,被狠狠唬了一跳。
沙发上有大块黑影,刘妈第一眼看成狗,第二眼定睛才发现是坐躺著睡觉的秦总。
她赶忙拍了拍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臟,嚇鬼死啊。
怎么今晚又被赶出来了,秦总到底行不行啊。
刘妈无奈嘆气,要不然次臥换床钱她出了得了,十几万的不行,三四千她还是隨便能拿得出的。
总这么嚇她也不是个事。
吐槽归吐槽,刘妈还是轻手轻脚去了储物室,取来薄绒被给秦於深盖上。
纵使全屋恆温,晚上盖点被子睡的安稳。
等刘妈重新回房关门。
客厅里秦於深倏然睁眼,睡眠浅,绒被搭上那刻他就醒了。
他没有再做梦,什么都没梦到。
秦於深掀开绒被,起身去了书房,在沙发上睡,是想试试看还会不会梦到舒蕙。
可是没有……
拉开书桌抽屉,秦於深抽出张白纸,握笔在纸上罗列运算,硬笔行草磅礴大气,笔尖挥墨跃然纸上。
入梦地点:主臥、次臥、沙发。
梦境內容:车祸、爭吵、琐事。
入梦日期、入梦时间、三次间隔时间……
这几个列出来又被秦於深全部划掉,毫无共同点和规律,便不重要。
三次入梦的地点不同,说明睡在哪不重要。
梦境的內容,前两次能倒著贯连,第三次却是碎片化的画面……
內容或许是隨机。
秦於深想了想又把这一句话划掉,无法篤定的事不能作为参考运算。
共同点……
总该有个共同点,秦於深伏案摁著眉心,三个月来的记忆,在脑海风暴放映。
全是舒蕙的一顰一笑。
『秦於深你闭嘴!睡一张床而已,大男人彆扭什么,別逼我动手…』
…
『嘖、谁知道呢,小秘情人……你凶什么!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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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『你们圈子里一群神经病,包括你!自认为投了个好胎…』
……
生气。
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舒蕙同他生气,当晚他在竹楼便能入梦。
是这样吗…
笔尖顿在纸上,晕出圈圈点墨。
秦於深反手丟开钢笔,將纸张握成团丟出去,高拋物线精准坠进垃圾桶。
惹舒蕙生气,那这破梦还不如不做。
他要有让她消气的本事,现在何至於睡书房。
-
次日港城放晴,圣诞假期结束的港星集团,有条不紊进入工作状態。
总裁办公室,张盛拿著文件进来,要匯报年前大致行程。
他没有圣诞假,这两天一直在深城处理工作。
刚走到办公桌前就见秦总停笔,拿过旁边资料盖住了纸张。
张盛扫到一眼被盖住的纸张线稿,见怪不怪。
这不是他第一次撞见秦总在办公室画画了,之前就有过。
说出去谁能信,全港勤奋资本家排行榜,榜一秦於深。
最近爱好在办公室摸鱼画画…
不过他是老总,別说画画了,他在办公室唱k也没人敢管。
张盛收了心思,打开文件,正经匯报工作:“秦总,有个併购案您得前往法国,我给您安排在元旦后。”
元旦三天是必须空出来的,秦家宗祠元旦有祭祖请神的传统。
秦家两脉所有人都得参与。
不管你是在南半球、北半球、或是石头缝里,只要你人活著就得回来祭祖。
当然如果在牢里……一码归一码。
此传统渊源之悠长,张盛未入职前便有所耳闻。
他继续道:“併购案行程大致五天,从法国直飞回海城,再转飞冬城,参与度假村会议……您若是想直线私飞,我去申请航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