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於深不做犹豫顺杆爬,躺到舒蕙身边,將人伸手揽进怀里,下顎抵上她头顶。
俩人挤在一个枕头上,软床大半留给了秦岁寧。
舒蕙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,秦於深却精神得很,抵在她脑袋上的下顎。
时不时点一点,蹭一蹭。
手指还绕著她一缕髮丝转圈。
边绕边想,秦岁寧明年满三岁,虚岁就是五岁,很快不再是三岁小孩了。
不能再跟他们睡。
想法越多某些地方越精神,髮丝也绕的越快。
感受到腰侧被杵的异样,舒蕙忍无可忍一把薅上他的头髮。
“不睡就滚出去。”
秦於深立即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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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依旧是个好天气,港城气温回暖至16摄氏度。
今晨到十点,秦於深才从玄关出门,西装背头,俊雋脸上没什么表情流露。
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,他每根头髮丝都写著心情好。
手上提了个深蓝色礼盒,秦於深跨步走出竹楼大门,刚露面便被团团围住。
连敏芳、秦华熙、万晴三人,身后还有扛著担架的保鏢。
“快走吧,於深。”连敏芳打头催促。
秦於深:“…?去哪?”
连敏芳一仰头,又要撅过去。
非得要祠堂传出死讯,才能想起老四和小六吗。
“好。”秦於深就卡了一秒,转瞬想起,迈步朝祠堂方向走。
连敏芳跟著追上去,一晃眼现在才发现,自家长子颈侧的咬痕。
她一惊,忙柔声关心:“你这脖子……擦了药没?疼不疼啊?”
没有母亲不心疼孩子,不论谁受伤连敏芳都会担心。
这一看就是舒蕙咬的,小俩口不会昨晚又吵架了吧?
秦超这窝囊废怎么开导的!
连敏芳如今对舒蕙说不出一个差字,只能以过来人的经验,劝。
“吵架別顶嘴…”
想到长子的脾性,她又改口:“吵架別嘴硬,死要面子活受罪,跟自己枕边人就別硬端掌权人的面,该服软认错的一样別少。”
“实在不行你就下跪,扑通往舒蕙面前一跪,声音越响越好,这样她就捨不得打……”
“妈您多虑了,舒蕙本来就捨不得打我,我们早和好了。”
秦於深矢口否认,抬手一摸咬痕:“不小心撞到柜子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什么柜子还能咬人?
连敏芳再笨也不会信这藉口,在亲妈面前都嘴硬成这样,指不定以后,还得挨他老婆多少打。
秦於深可不管她怎么想,心情很好,举起手中深蓝色礼盒。
“舒蕙送我的生日礼物,我喜欢的观音竹,上面还刻有我的名字,独一无二,专属礼物,舒蕙送的只有我有。”
连敏芳:“……”
以前小半年都不见得他说那么多话。
…
秦家的祠堂建在后山,往左宅过去就是。
里头藏檀香味道浓郁,相比之秦於深身上的浅淡,多添一丝香火气。
“族长。”
一见到秦於深,执事躬身见礼,朝连敏芳几人也点头见礼。
连敏芳一进来,视线精准锁定,跪在右侧下首的秦於浩。
大胖小子撑著腰,努力跪的端正,脚跟直晃地打抖。
“小六啊…”连敏芳泪水瞬间蓄了满眶,拼命压住没哭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