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港城气温19摄氏度往上,大多人著单衣,舒蕙怕冷,多穿了件薄长衫。
她脱掉长衫,蹲下盖到姚姍姍身上,遮住那半敞开的孕妇裙装。
“大嫂…大嫂啊!”姚姍姍手颤巍巍攀附上来,冲舒蕙哭嚎。
“害我啊,那贱人害我!我…要死了吗……好痛…感觉肚子要往下掉出来…”
“不会的,救护车很快就到,別自己嚇自己。”舒蕙嗓音平静安抚。
庄园內就有自备救护车,过来很快。
舒蕙表现的太淡定,姚姍姍看著她,极度害怕的紧张感有所缓解。
她低声哭哑:“大嫂…秦於泽负我,收拾他…让大哥收拾他,大嫂呜呜…”
万晴现在听到『秦於泽』,这三字都毛骨悚然,她最先衝上来时,主臥房门没关……
拼命甩头,万晴往墙上猛磕,试图失忆,她不想长针眼。
“弟妹,別撞头,这种做法容易脑瘫。”何文露见状担忧,轻声提醒这位对她还不错的弟妹。
万晴:“……”
救护车果然来的很快,医生扛著担架火速衝上来。
姚姍姍躺倒在担架上,右手还扒拉住舒蕙不放。
“大嫂、大嫂…”
“万晴陪你去,这边不能乱,我得通知人来处理。”
舒蕙挣开姚姍姍的手,示意医生抬人上救护车。
“大嫂!!”姚姍姍掌心一空,眼瞧舒蕙消失在视野,依旧执拗念著她。
混乱中,肚子痛到难以呼吸时,是舒蕙出来控制住局面、她还警告佣人禁止外传、还替自己遮掩住难堪。
要是让舒蕙知道,这一切算计源起於她……
救护床上,姚姍姍双眸紧闭,眼泪划过太阳穴。
对床上俩人的厌恨与不具名的痛悔,齐齐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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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楼,麻將房。
连敏芳手气爆棚,稀烂的手牌,打到后面也能一张接一张摸到好字。
她体会到了国粹的乐趣。
“瞧瞧,大儿媳妇过来坐镇几圈,我们敏芳姐时来运转,牌运连连呀。”
有人夸,连敏芳自然喜不自胜,麻將在她手中碰撞的清脆。
风水轮流转,到她挖苦秦英的时候了。
“我说秦英啊,別怪嫂子没提醒你,牌运差,指不定就是缺个儿媳妇。”
连敏芳挑眉自得:“你家阿稳也老大不小了,还冇拍拖?”(还没谈对象?)
之前笑话她家於深是大龄光棍,自个儿子不也是个寡佬。
现在她家於深有妻有女,李稳还是个寡佬。
秦英唯一独子,李稳,好几次她提出过,想带儿子回来祭祖,被秦老爷子否拒。
秦英气结瞪她:“阿稳不过二十三,以学业为重,不用你著急他的恋爱情况。”
连敏芳:“瞧瞧,你又急。”
领证那天受挑拨的气,到这会终於顺畅,她语气作怪炫耀。
“我本来还想著,也替你参谋参谋找一找,我家蕙蕙你们都知道的,冬城市状元!”
秦英:“…嘖…不知道还以为你考了个状元。”
“我做婆婆的骄傲啊。”
连敏芳更来劲:“你要羡慕就直说,我家蕙蕙孝顺,我让她帮你儿子牵个线,女大三抱金砖,状元身边的朋友,哪个不优秀?”
这话纯粹是故意刺人,连敏芳想以老姑子的脾性,把她那独子当心肝宝。
听了这话不得气炸。
连敏芳麻將都不摸了,斜眼等著她的反应。
岂料秦英非但没生气,反而跃跃欲试。
“你说真的?给我儿子介绍一个跟舒蕙一样的,差不多的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