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於深答的隨意,双手伸过去,小心解开她缠在腰封上的头髮,仿佛这才是值得他专注的事。
场馆离酒店很近,车身很快便停稳,舒蕙透过车窗隱约看到大厅人影,惊得她瞳孔微缩。
又来?
“秦於深你往前走,我走另外条路,快点。”
下了车,舒蕙推了男人一把,自己裹著大衣改道。
秦於深不明所以想跟过去,被她一个眼神定住,只得抬脚走正门进入大厅。
他一出现,门口守著的两排人,像是感应装置被触发,一记深鞠躬,鼓掌齐贺。
“威斯彻全体,热烈欢迎秦总与夫人蒞临!!”
大堂內散客又一次瞩目回头,尬的人头皮发麻。
带头拍马屁的领班疑惑:“哎?夫人呢?”
一身黑裹得严严实实,从侧门悠悠然去往专属电梯的女子,正是他们夫人。
舒蕙说过的,此仇必报。
秦於深:“……”
-
回到套房,舒蕙直奔浴室,想她惯常洗漱的时间作风,秦於深没有傻等,將手机放置床头充电,去了外间浴室。
直到秦於深腰间系了条浴巾,擦著头髮回来,主臥浴室依旧亮灯,舒蕙还没出来的打算。
床头因充电自动开机的手机,屏幕亮起。
秦於深拿起一扫,数不清的消息弹窗,还有未接电话,母亲、外公、还有连家舅父舅妈的消息。
“?”秦於深蹙眉。
想回拨电话问询,考虑到时差,他收了此心思,去到消息界面查看。
_
“连敏芳”:[语音·60s”]
“连敏芳”:[语音·60s”]
“连敏芳”:[语音·60s”]
“连敏芳”:[语音·60s”]
“连敏芳”:[语音·60s”]
…
“………”
就离谱,秦於深短嘆一声,点击准备挨个听。
连家舅妈的电话,突然占线打了进来,在处於凌晨四点的国內还坚持拨號。
秦於深眸底微暗,滑动接听。
对面没想到会被接听,惊的一顿,声音细弱试探:“餵、於深?我是舅妈…”
“有事吗?”
连舅妈明显慌张的口水吞咽声,通过电流传过来。
“於深,舅妈是想跟你说,你外公打了樟儿了,打得很重很重,还当著所有媒体的面,让樟儿跟舒蕙道了歉,那个男侍从家人的医药费,我们连家也出了……你、你,这下你能撤诉了吗?”
生日宴闹事的次日,秦於深查明了闹剧原由,便向涉事人员背后各家族,明晃晃施压要交代,动作快得很。
得到的反馈也都非常快速,一家比一家揍的狠,只有连家不当回事,还谎称连樟重伤住院来推脱。
秦家祭祖期间,有关男侍从大闹连家的事,秦於深全都清楚,並且知道是唐满星的人在当幕后推手。
秦於深没想管,也不可能撤诉。
真相经他手查明,那盘想泼到舒蕙身上的酒,那些中伤他妻女的言论,这笔帐连樟躲不掉,越想躲、秦於深便越会算的更狠。
连舅妈漏错了一点,秦於深从不是个软心肠。
舅家於他而言,同一年见两次的普通亲戚没区別,打小便不亲,哪来的情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