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凝望进她眼底,只觉舒蕙眸光流转间,比溶溶月色更甚三分清亮。
室內暖气似乎格外足,烫的秦於深心跳如鼓重锤,漏拍也无人察觉。
“秦於深?”见男人呆住,舒蕙再次伸手轻晃,“报销,你捅出的篓子,別想赖帐。”
“好,报销…”秦於深喉结滚了滚,胸膛明显起伏两瞬定决心,哑声道:“舒蕙…我可以亲你吗?”
“?”舒蕙微眯起眼瞅他,狗男人又来这套。
像是看穿她心中所想,秦於深倾身保证:“没有喝酒,刚车上吃了颗提神的薄荷…可以亲你吗?”
最开始只是想要抱抱,见到人忽又不满足於此了,秦於深想,他大抵就是贪婪…
俩人鼻尖相碰,男人哑得不行的嗓子还在说话。
“亲一下…”
周身寧静的空气泛起涟漪,昏暗下唯一光亮便是月色。
偏头鼻尖擦过,男人微凉的薄唇覆上来,嘴硬但唇软,带著薄荷与藏檀清香,两者都是提神气息,舒蕙却觉像酒醉。
薄唇轻吻又轻吻,试探又无措,秦於深並不会接吻。
他纤长又直的眼睫颤动,闷声望进那双清亮眸,然后被舒蕙明晃晃赏个白眼。
笨死了,接个吻还得她教。
舒蕙抬手掛上他脖颈,男人腰弯得深,无需她踮脚,闭眼偏头软唇撬开齿关,探进去那刻能感受到男人颤慄中的兴奋。
玄关窗外簌簌落雪,雪月交辉映出一对璧人。
此刻,仅从於內心。
撞见这幕,刘妈起夜的身影猛地一惊,马上退回去极轻极轻合上房门。
不愧是她家大少爷,白日岳母不待见,那就换个时间晚上来。
窗沿浮上一层新雪,俩人呼吸交匯紊乱,舒蕙朝后仰头退开,唇瓣晶莹透红,做老师的反倒比学生喘息的还厉害。
被握住的细腰泄力倚在男人大手,秦於深意犹未尽低头追下来。
舒蕙摆手推他:“不亲了…”
狗男人呼吸机一样,抢她氧气。
舒蕙赶人,“到此为止,你可以走了。”
这话说的像偷情。
秦於深手上施力,將人扣进怀里,嗓音依旧低哑却新添愉悦:“外来车辆晚上进不来,司机走了。”
他说著头往舒蕙肩颈处埋,鼻尖抵著肌肤,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锁骨,港粤腔迷人犯规。
“今晚我冇落脚嘅地方,bb可唔可以收留嚇我啊…”
译:今晚我没有地方去,宝贝能不能收留一下我。
这话越来越有五年后,老男人不要脸的趋势了。
舒蕙酥软的身体回了些力气,扶肩將人推开,往小臥室走。
“滚进来铺床。”
舒家是小三室的布局,这个小臥室曾是舒蕙的儿童房,床不大,粉嫩嫩的少女心。
一个没做过家务,一个极少做家务,俩人合力將床铺的勉强能看。
家里有秦於深洗漱用品与睡衣,之前刘妈知晓秦於深会来后,激动的买齐了一整套。
“你去洗澡。”舒蕙把找出来的睡衣扔给他,转身就要走,被秦於深牵手拉住。
“这会妈可能睡了,你回主臥会吵醒她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