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地上披肩捡起,连同手中资料一道放置在身侧长椅上。
西装脱下套给舒蕙,扣好纽扣,大手揉了揉她脑袋,嗓音是令人安心的稳:“那我们再回去看看,別怕有我。”
指纹解锁成功,秦於深將玄关墙边所有电源开关打开,俩人杀了一个回马枪。
顺著楼梯上二楼,他们也搞不清主臥和儿童房的方向。
“呜……呜……”
舒蕙耳尖微动,更为细弱的哭声轻不可闻,她眉头拧紧,提著裙摆快步朝声源方向走。
双开扇主臥门外,丫丫跌坐在地背靠房门,嘴巴被缠上一圈黑胶带,还往脑后绕了一圈,粘得很紧。
她小手不停的抠也没用,泪水糊了满脸,微弱溢出哭声。
绕过拐角便见此景,舒蕙惊得脚后发软,心臟一瞬抽疼的厉害,这么小的孩子被胶带紧紧粘嘴,难怪之前的哭声瞬间消失了。
急步小跑过去,舒蕙蹲下来,柔声软语安抚:“丫丫不怕啊,大伯母来了。”
摸到脑后胶带封口,舒蕙颤著手轻轻撕开,生怕弄疼了小姑娘。
丫丫双眼流著泪,胶带解开的第一时间不是放声大哭,而是指著后面房门,哭腔著抽噎。
“大伯母救救妈妈,妈妈被打呜呜呜呜呜我打不开门…打不开呜呜…”
她真的好想救妈妈啊,可她推不开门,拍打哭泣也没用,爸爸还出来封住她的嘴巴。
舒蕙伸手將人搂进怀里,抱起身、揉著她的小脑袋退到一边,里头砸地的闷响和男人的辱骂声不绝於耳。
砰——
秦於深一脚踹上中间门锁,漆红木门震的似乎墙也跟著颤,里头声音骤止。
秦於深又是一脚重踹。
砰——!
门锁震响带著惯性冲开,狠辣的力道直击赶来的秦於清,门把撞上他胯骨。
秦於清失声痛呼,捂住痛处朝后退步,弓腰弯成虾米。
入目便是主臥客厅,地上没清理乾净的碎瓷片残留。
何文露披头散髮倒在茶几边,身体恐惧的颤抖无法回神,肩胛处渗著滴血,裸露出来的手臂大腿全是乌紫伤痕。
丫丫从舒蕙怀里衝过去,抱著妈妈痛哭。
这俩人怎么又回来了!
秦於清左手捂住胯骨,右手慌乱丟弃矮凳,“…大哥大嫂,不是我、我爱文露的…我们只是在爭吵……”
舒蕙指尖气到发颤,醉意晕乎的脑子骤然清醒,別说一点醉酒,植物人都得被这场景气活。
她抄起矮凳就砸过去:“畜生!!!”
泯灭人性的畜生!
“我不是…”秦於清挥手挡住砸头飞来的矮凳,金丝边眼镜滑落至鼻尖。
“大嫂,这是我和文露的家务事……”
秦於深没工夫听他多舌,衬衫袖口挽至肘间,跨步上前就揪住他的睡衣领口,如死狗一样拖去里间。
“大哥!我是喝多了!我喝多了和文露吵了两句,大哥我……唔!!”
里间很快传出拳拳到肉的闷响,以及秦於清毫无还手之力的惨叫。
对妻子家暴、胶带封嘴女儿,畜生!
秦於深劲风挥落又是两拳,將他右手狠狠朝后一折,骨裂。
“啊!!!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