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三年前送给过唐满星钢笔?那会他15岁,高中生吧,他读过半年高中,后面跟了崔老才退学。”秦於深低问。
舒蕙微蹙眉思考:“有吗?我完全没印象了。”
这对舒蕙来说都算8年前的事情了,秦於深没再多问,他巴不得舒蕙不记得。
聊到最后,早餐也结尾,秦於深递出纸巾给舒蕙,又收拾她身前食盒,顺带將给她剥好的坚果也推过去。
推著医疗架进门,准备来输液的护士见状,脚步猛地一顿,回身去看门牌信息,谁是病人来著?
忙上忙下服侍人的港星秦总,让护士差点搞不清谁是病人。
针孔依旧扎在左手背,护士將药水瓶掛在移动支架上,叮嘱几句便退出去。
舒蕙扫了眼手机信息也跟著起身,秦於深伸手拉住她,刚还活跃的神色像是瞬间『弱』下来,嗓音也弱。
“老婆…我头好晕,没人守著我,要是晕死在病房怎么办,唉…”
装模作样。
舒蕙撇开男人黏著的大手,抬手一指门口:“诺,守著你的人来了。”
咣当,病房大门被推开,背著大书包哼哧赶来的秦於浩,闪亮登场还兴奋喊口號:“听嫂嫂吩咐!浩浩使命必达!”
“好样的小胖。”舒蕙用笑容给予肯定。
秦於深脸色一黑:“……”
舒蕙走了,一声声的老婆宝宝都挽留不住利落离去的背影,秦於深满腔挫败无处发泄……不、有地方发泄。
好整以暇躺进沙发,秦於深淡漠眼神睨过去,嚇得秦於浩肥肉一抖:“大、大哥,嫂嫂叫我来,我就来了。”
早知道来了只能跟大哥单独相处,他就不来了。
“收拾。”秦於深轻抬下顎点茶几,矜贵又倨傲的神情,在弟弟面前当上皇帝了,那些没收拾完的餐盒,原本是他的活。
“哎、好!”
秦於浩应的飞快,动作也快,餐盒里剩下的虾饺、烧卖……他捡著一个就往嘴里塞一个,收到嫂嫂消息屁顛屁顛赶过来,他还没吃早餐。
“你带作业来了?”秦於深淡问。
秦於浩又塞进一个虾饺,老实点头:“我要考大学。”
“嗯,我教你写。”
“……”
秦於浩动作瞬间顿住,塞满食物的嘴里掉出虾饺。
吾命休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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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后接连数日,迈巴赫一天早晚两趟的去鎏臻庄园打卡,但没哪次进去过,安保都跟秦於深混熟了。
秦於深大多时候给安保带早餐,哪天忘记了,安保还仗义匀一杯豆浆给他,元宵节还给秦於深带了俩元宵糰子。
称呼从『秦总』到『深哥』越喊越熟,但就是不放人进去,不过会给秦於深透点內部消息。
庄园大门口,他『撞见』过秦岁寧一次,小胖妞嘴里念著『好想好想爸爸呀』,实际姥姥一唤就跑了。
『撞见』过舒蕙一次,话没说两句挨了两脚踹,也算是收穫。
……
晃过年节,二月半,港城温度攀升,艷阳直射的明媚好天气。
舒蕙单方面提出的离婚呈请书,还有关於子女安排的陈述书,连带一些资料印件提交至港城家事法庭,流程告一段落。
陶卫红准备带著孙女动身回冬城,舒蕙一道走,她先去海城停留几天,同旧金山直飞回海城的雷婭倩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