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春家里,
姜春穿著舒適的睡衣,慵懒地坐在梳妆镜前,精细地涂涂抹抹,保养著皮肤。
想到白天在刘碧渠家的经歷,她忧虑重重地问正倚靠著床头、读著杂誌的韩卫东道:“佳佳订婚和结婚的时候,我们必须邀请卫国和弟妹他们吗?”
韩卫东闻言,颇为惊讶,毫不迟疑地说道:“这是当然的了。”
姜春转过身来,看著满脸疑惑的韩卫东说道:“我现在已经开始担心了。”
“担心什么?”
“弟妹她不是通情达理的人,晓峰家人都是很有修养的,万一到时候弟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,那该怎么办?”姜春自顾自地说道,完全没有注意到韩卫东厌烦的表情。
韩卫东生气地说道: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说话呢?弟妹她什么时候说过一句没道理的话了?”
“你干嘛发这么大的火?”姜春疑惑地问道。
韩卫东慍怒地说道:“你动不动就扯到我的家人,我很討厌你这个样子。”
姜春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那是你的自卑感在作祟!”
韩卫东气得涨红了脸,合上杂誌,烦躁地扔到了床头柜上。
“不管我说什么,弟妹都会误会我。怎么连你也这样?”姜春反而满腹委屈地说道。
韩卫东无奈地望著她,重重地嘆了口气。
“对了,卫国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?”姜春问道。
“他能跟我说什么?”韩卫东重又翻起杂誌来,漫不经心地回復道。
姜春惨兮兮地说道:“今天中午我去弟妹家,被她修理得很惨。”
韩卫东轻蔑地瞥了她一眼,没再搭理她,內心里暗暗痛快。
……
韩卫国家里,
刘碧渠正在臥室床上“哼哧哼哧”地叠著洗好晾乾的床单和被罩,韩卫国则坐在小圆桌前喝著茶水,磕著瓜子,从手机上看著新闻。
刘碧渠嘴里念叨著:“从各方面来说,我的人生都充满了委屈。我那些朋友,到了我这个年纪,都因为到处旅行累得腰酸腿疼、走不动路,可是我却被老公骗得团团转,被那个叫『大嫂』的人看不起。每天过著当牛做马、满腹委屈的日子。”
韩卫国只当没听见,悠閒地喝了口茶水,说道:“房价是不是要跌了啊?手机上到处都是房子促销的gg。”
刘碧渠不满地看了韩卫国一眼,继续说道:“我想请她给灵秀说媒,结果她说资格不符回绝了我。”
“资格不符?什么意思?”韩卫国终於疑惑地问道。
刘碧渠愤愤不平地说道:“因为灵秀只是个二类本科,她便觉得低人一等,配不上她的准女婿的那些留学生朋友们,便一口回绝了。”
韩卫国说道:“你说话不要添油加醋。她的话虽然有些不合时宜,让人很难接受,但也並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条件对等、各方面大差不差的两个人结婚,婚姻幸福美满的可能性才会更大一些。悬殊太大,没有共同语言,是很难白头偕老的。
“你是自找没趣,我认为大嫂的做法没有问题。”
刘碧渠咂吧著嘴巴,冷冷地盯著韩卫国,不满地说道:“只要一提到大嫂,你就偏袒她。跟你说了也没用,浪费口舌而已。我只恨自己当年没擦亮眼睛,认清你只会窝里横。”
韩卫国放下手机,严肃地说道:“別挑剔。兄弟间感情的好坏,在於妯娌间能否和睦相处。身为弟妹,要学会多忍让和多付出。不应该像你这么小心眼,在我面前进谗言。幸亏我是个明事理的人,才没有被你蛊惑;如果换个人,不知道会被你引导到什么样的旁门左道上去。”
刘碧渠闻言,怨恨地將怀里的被罩揉成一团,往身旁一撂,正色喝道:“快点给我钱!”
韩卫国心头一惊,身子一软,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:“干嘛又扯到钱?我把能给你的钱都已经给到你了,我每个月只留三百块钱,以备不时之需。还要我怎样?”
刘碧渠不依不饶地说道:“也要手边有钱,才能对別人付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