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这个以外,连同这次这次贺兰临不在王府內的消息,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传给皇上,让他起了疑心从而下旨要他们提前南下的。
“王爷,这次我们真的要提前南下吗?”
原本作战之策贺兰临和其他將领都已经商议好了,若是提前南下,之前商议的那些就都不做数了。
虽说战场情况多变,但都有个最基本的决策做基石,提前南下估计都没有时间重新召集各部將领,更別说再时间商议了。
这次出兵的只有贺兰临,很明显这一套连环策都是针对贺兰临来的。
贺兰临眸色深沉,神色凝肃:“长孙氏要对本王下手早已经成定局,只不过提前了而已,此事圣旨已下,天命至慎,不可能轻易撤回。”
朔风和朔云都不再开口说话,跟在王爷身边久了,哪怕朔风都能看出来皇家情谊寡薄,当年那么好的纯妃娘娘亦是逃不过。
二十余载,贺兰临自己又何尝不了解他的父王,表面上在外爱的是黎民百姓,在內爱的是皇后。
实际上,在外爱的只是江山社稷,在內爱的是长孙氏的钱权,虽为皇上,他也需要有一个地位与財权俱重的人的支持。
当年纯妃和她的母家何尝不是这天潢贵胄的一粒棋子,一朝分崩离析便立刻被拋弃。
贺兰临的思索间,冷峻的面容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苍凉。
每个人身在皇室有几个不是身不由己,自己在这场权力游戏中,既是棋子也必须是执棋者。
他轻轻嘆了口气,目光转向窗外,仿佛能穿过数里看透重重宫墙,看到那片被权力阴霾笼罩的天空。
“朔云,你即刻去信南下,与那里的將领联络,將我们的计划稍作调整,务必確保南下之路畅通无阻。”贺兰临这次说的话语气没有太大的起伏,时日有限,姑且有而只有这一个办法。
朔云跟著贺兰临时学过许多兵书兵法,自然是知道该怎么行言於纸上,拱手称是后便迅速整理思绪,准备书写密信。
他深知此次南下非同小可,稍有差池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復之地。
因此,他在信中不仅详细描述了当前形势之严峻,还將贺兰临的初步之计写在纸上,原定的作战计划进行了微调,確保既能应对长孙氏的算计,又能保证南下之路的顺利。
“可是雪影不在,这信万一被敌军截了该如何?”
朔风皱眉,他的担心其实也不无道理,只是贺兰临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,只是看了朔云一眼,朔云就知道该如何。
朔风也明白了,用王爷之前教给他们的特殊之法,就算真被截去,对方也定是看不出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,还真的挺想知道那些贼首吃瘪的样子。
待朔云离开后,贺兰临又转头看向一脸坏笑的朔风,沉声道:“朔云,你还需留意京中动向,尤其是那些与长孙氏关係密切的官员,他们的一举一动,都可能成为我们破局的关键。”
看来王爷是要抓他们小辫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