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眾人在薛忠的保护下,中云州的第一城,城內的情况,远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更严重。
被烧毁的房屋,躲在快坍塌的房屋下惊恐绝望的百姓,还有因为动乱而死,来不及埋葬的人。
这座城里,死气沉沉。
一进了城,薛忠带出来的这几千將士,纷纷將城中主路两边给围住,免得参与动乱的人,偽装成普通百姓衝过来。
“殿下,外城的这些百姓,因为有作乱的贼子混在其中,所以下官將外城和內城隔开了。每天下官都会派人来外城施粥。
只是……对比这外城的数千百姓,实在是杯水车薪。
內城的百姓也因为这两日封城人心惶惶,这第一城之外,各地村落,更是无法顾及。
殿下,下官自知无能,还请殿下救这城中百姓。”
薛忠提起中云州的现状,那是满心绝望。
楚承渊看了眼薛忠:“孤来此,就是为了救中云州。”
“中云州之乱,其一在於,久旱而不逢甘霖,导致人心绝望。第二,是缺少米粮。
传令下去,即日起,明州,中云州粮仓,开仓放粮。
徐寧柏,明日你去明州,责令明州开仓放粮。
不听话的……那就別活了。
至於天旱?”
楚承渊笑起来看著有些隨性肆意。
但是气势十足。
眾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。
楚承渊看了一眼舅舅吴光河,指向了他。
其他人的目光也纷纷朝吴光河看了过去。
吴光河的脸都快绿了,殿下不是吧?
楚承渊很快就给尚且抱有一丝期待的吴光河,判了死刑:“孤早已请了道长教导吴大人如何祈雨,事不宜迟,半个时辰內,你们搭好祈雨祭坛。
告知全城百姓,今日,天命在孤。
孤要雨,就是只学了一天祈雨的人,也能求来苍天下雨。
孤赐他们这场造化。”
他说的霸气,好像老天是他儿子一样。
但是周围的人都很安静,好像整座城池都变成了哑巴。
魏安寧就是在这安静里,很给面子的给楚承渊的发言鼓掌。听听?楚琳琅说的多霸气啊?
怎么看都比外面吊著的七皇子强百套。
在魏安寧的掌声中。
一直抱有期待的薛忠一下子,脸上的表情裂开了。
要不是常年为官,他人可能都要晕。
还以为太子殿下信心满满的能说出什么好办法呢,结果祈雨?
从年初到现在,他杀的祈雨道士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!
祈雨有用吗?
他要,天就能给吗?
这要不是太子殿下,他现在给楚承渊也来上一刀。
其他人也都很沉默。
吴光河面如死灰,好像已经没救了一样,在眾人的安静里,平静开口:“別愣著了,快点散播谣言……不对,快点传殿下的令。
赶紧建祭坛。
我好祈雨。”
吴光河这话说的,好像不是让他去祈雨,而是让他去死一样。
他绝望的看著大外甥,和大外甥的太子妃。
这俩人,一个信心十足,一个对口出狂言的信心十足!
他更绝望了。
徐寧柏没想到,居然玩真的!他也很期待,能不能下雨。
如果能下的话……
他怎么也跟著做梦了?
要就给?那还是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