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恶臭的五皇子和七皇子,一进来突然跪在地上。
“父皇,太子欺人太甚,让我们刷茅厕,折磨我们,你要给我们做主啊。”五皇子一跪好,就哭著让让。
七皇子隱忍不开口,但是態度很明显,也是受委屈了。
和他们对比起来,一旁乾净优雅的太子,就好像才观光回来。
甚至他连跪都没跪。
而一同在此的,还有皇上派出去的侍卫首领,贺青途。
以及……先皇后的哥哥,吴光河。
本来,正在喝茶与宸妃说话的皇上,在他们进来之后,就被臭到了。
宸妃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副狼狈样子,茶杯都要掉了,她瞬间飆泪,柔柔的喊了一声:“皇上……”
说完就晕了。
本来就很沉默的皇上,一下子更加沉默。
良久,他吩咐:“来人,把宸妃先送回她的寢宫,传太医给她治病。”
皇帝今年四十有二,在大齐歷代皇帝中,也算是壮年。
但是这会,他看著太子,还有他很疼爱的两个皇子,以及莫名其妙就会祈雨的吴光河,一下子就觉得,自己可能老了。
“老五別哭了,老七你来说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皇帝想不明白,他在几个皇子里,很看重这个老七,一是因为喜欢贵妃,二来也是这个孩子颇像他。
不只是性格像,还有他的模样。
这孩子五官更像他,而气质上又有贵妃那一股子的清冷气。
实在是让他喜爱。
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?如此恶臭……
他们是去中云州,又不是去哪个粪坑了。
七皇子多日的委屈,此刻也爆发出来,他也很想和五皇子一样哭一场,但是为了脸,和自己的未来,还是努力克制。
他冷静的告状,並且没忘了楚承渊的那句威胁。
“父皇,儿臣才一到了中云州,皇兄便夺了儿臣的权,將儿臣修水渠的事情交给其他人,又用莫须有的罪名,让儿臣被抓了起来。
儿臣带去的人,天天都要在村子里耕地,儿臣更是要给那些村子里的人洗茅厕。”
七皇子也將魏蓉蓉掩去了。
他掩去了太子妃的事情,那太子也应该会掩去魏蓉蓉的事吧?
七皇子这么想著,就决定將一切都遮掩的对自己有利。
皇帝闻言,看向了太子,他神色不明,语气也不明,只是询问楚承渊:“太子,你说吧。”
楚承渊闻言,微笑:“父皇,七皇弟在外不尊儿臣,並且还当眾挑衅。儿臣甚至在他的队伍里,发现了女扮男装的女子。
七皇弟御下极严,他为了自己的脸面,说这女子是跟著吴家的长子吴应缘来的。
若无七皇弟允许,谁敢在他的眼皮子下送女子入队伍?
儿臣此次去中云州,是为平叛。
任何可疑的事情都不能放过,所以才抓了他们。
至於让他去刷茅厕,那是为了让他懂得民间疾苦。让他手里的侍卫去耕地,是为了锻链他们。
儿臣哪有什么坏心思?儿臣只是一个希望他们变得更好的好哥哥而已。
至於修水渠……儿臣怀疑中云州之乱,与明州的人有关係。七皇弟修水渠,儿臣不放心。”
楚承渊说完,七皇子气傻了都。
他怎么不瞒著魏蓉蓉的事?
他……七皇子猛地想起来,太子从头到尾,都只是要求他们,並未承诺什么?
所以,倒霉的只能是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