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大皇子呆滯,心头不好的预感縈绕。
“城外流民刚搭建好了难民营,那边的茅厕环境想必更加恶劣,孤准备带你们去见见世面。別谢孤,江天,还愣著干什么?”
楚承渊看了一眼一旁还在努力憋笑的江天。
江天闻言,立刻將马车给牵了过来。
“你们,你们放开本宫,楚承渊!你就不怕遭报应吗?父皇,父皇不会放过你的。你如此欺辱兄弟,就不怕被御史台弹劾?
你你……”
大皇子气的连连质问。
问到最后,楚承渊才打开车窗,淡淡的的看了他一眼:“皇兄,御史台还在准备重建。户部让钦天监挑选日子,不过如今主管钦天监的,是孤的舅舅。
他现在还正在为城外难民盖房子,他一片慈心,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。
大皇兄想变得和御史台一样稀碎吗?
你可要想清楚了,御史台有机会重建,大皇兄碎了可就修不好了。”
大皇子:……
他这下沉默了,他想起来了,那天御史台是被魏安寧给拆了。
他恨透了楚承渊和魏安寧这夫妻俩,只是又很绝望,至少在他的责罚结束之前,他什么都做不了。
楚承渊重新关上了车窗。
魏蓉蓉几乎要哭晕了,她轻咬著红唇道:“大皇子,二皇子,都是蓉蓉害了你们。蓉蓉本以为,能在御史台得到一个公道。
谁知道……
等到惩罚结束,蓉蓉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“此事与你无关,太子妃的那些恶行,每一条都足以让父皇做主,命令太子休了她。是太子执意庇护,父皇不过是碍於太子……
太子自大傲慢,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的。
蓉蓉,你別哭了。”
二皇子眼神晦暗,这是这几天里,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。
他不喜欢魏蓉蓉哭,一个是因为这是他喜欢的姑娘。还有就是……她的脸上也有脏污,哭起来太臭了。
魏蓉蓉惊讶极了,不过她也想不通,为什么皇上会站在太子那边。
爹不是说……皇上最討厌的就是太子这个儿子吗?
这么多的罪证摆在面前,魏安寧又是太子喜欢的人,皇上为何不顺水推舟?
就算不顺水推舟,明察秋毫也行啊!
怎么就……
太子府的马车,就这么拖著他们三个人去了城外。
城外,原本的一座废庙,如今已经作为难民营的据点,废庙被修了起来,而在这庙周围,修了不少的帐篷,用来安置难民。
虽然已经有上百帐篷,但是依旧还是住不下。
现在没地方住的人,还得有快千人之多。
“吴大人,这几天您一直在帮忙修建帐篷,是不是也该回京了?钦天监那边还等您去上任呢。您不上任,御史台那边重建的事情,没法动土啊。
选的日子等著您回去挑呢。”
难民营的后方,一处刚刚搭建的帐篷附近,穿著钦天监道袍的中年男人苦著脸,求吴光河回去。
御史台被拆了,这两天正催著户部为他们拨款,催著工部给他们盖房子。
谁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得罪了太子啊?
哪个敢把事儿办的太痛快?
於是都把事情推给了钦天监,说是钦天监得选个好日子。
那问题就来了……
钦天监如今管事的人,是吴光河啊。
吴大人他在城外建难民营,建的如火如荼的。
连家都不回了。
来催吴光河的男子,再次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