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言之,这十二郡守做什么,都会很快的传到御书房中。
马车里,楚承渊合上了书。
並未开口。
外面的周守,已经额头冒汗。
“殿下?”
良久,楚承渊的声音传出:“宴会?好啊,孤最喜欢宴会了,此次,就你一人接孤?”
“殿下恕罪,其他几位郡守,都在为賑灾的事情做准备。殿下您有所不知,西地三州……”
周守忙解释起来,按照之前他们准备好的剧本,准备开始脱罪。
这一次大皇子已经传话过来了,太子此行就是来问罪的。
如果他们没能脱罪,那就难逃一死。
他们的人已经去了西地三州,等著西地三州那些知情的人死了,再將罪责推脱给那些人即可。
圣上有意放过他们,那他们只要顺水推舟做好该做的,这事儿就没问题的。
而现在,他们最重要的则是要稳住太子。
如果不能稳住太子,让太子去了西地三州,那將功亏一簣。
“无妨,孤不在意他们去了哪里,至於西地三州,孤也不在意。先入城吧,孤更在意你们的宴会办的如何。”楚承渊很隨意的打断了周守的解释。
周守满肚子的藉口都没用上,不过这样更好。他忙不叠的道:“殿下请……”
马车里,楚承渊轻牵著魏安寧的手,眼尾略沉,似有委屈:“寧寧何故去看那个胖子?看著孤不就好了?他有什么好看的?”
確认过语气,这就是在没事找事。
魏安寧笑著看向他:“楚琳琅,你怎么总是要我看你啊?这张漂亮的脸,我都看了三天了,也是时候换换样了。想让我看你,不如你给我变个戏法瞧瞧?”
她说著,还挑起他的下巴,戏謔的眼神,看的楚承渊眸光如水一般。
楚承渊很喜欢魏安寧看著自己,不管是什么眼神,他都喜欢。
只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,他便觉得开心。
这样想著,楚承渊便轻拽了一下她的手,將她带入怀中。
魏安寧撞到了楚承渊怀里,正想再调戏一句,忽然觉得眼前一片黑。
他的手盖住了她的双眼,温热的唇也贴了过来。
没一会儿,马车进了城,魏安寧的眼前重见光亮,不由得笑了起来:“这叫个什么戏……”
她话未说完呢,便见到了一支漂亮的簪子,簪子用金做身,红翡做了一支鏤空牡丹,这样的东西雕刻起来艰难,不过这支牡丹做的却是和真的一般。
“寧寧,这戏法叫满园春色。”
楚承渊低头与她说道。
两人坐的很近,魏安寧顺著他的眼睛,甚至能看到自己。
此刻,她的脸上写满了高兴。
她在面对楚承渊的时候,都笑的这么开心吗?
簪子落在了魏安寧的发间。
魏安寧浅扬细眉:“如何就满园春色了?”
“在寧寧的脸上。”楚承渊很认真的说道。
魏安寧听得微怔。
“寧寧开心的时候,比我见过的奼紫嫣红的御园,要更夺目。这大齐春色,在我的眼里,也不及你半分。”
楚承渊这好听的话,就跟不要钱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