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许你们乱来,那些东西,都是安国公府的,是你们的。”陈氏急的恨不得给儿子两巴掌。
蓉蓉根本不是她亲生的,就算再亲,也不能越过两个儿子。
安国公府如今虽然不如上一代人的繁盛,甚至还因为魏安寧,失去了这么多府库的珍宝。可底子还在,安国公府的根本也在。
要是让蓉蓉分走一部分,这才是动摇整个国公府。
那怎么能行?
“什么乱来啊?”外面,安国公刚在外吃酒回来,就听到家里似乎在爭吵什么。
“爹……”魏蓉蓉委屈的直落泪。
“爹。”魏安临也打了招呼,然后去扶喝的有些摇晃的安国公。
安国公疑惑,家里不是在给蓉蓉置办嫁妆吗?怎么怪怪的?
“爹,魏安寧欺人太甚,居然又到了咱们家,强行拿走了女儿的嫁妆。”魏蓉蓉的话,让安国公瞬间酒醒了一半儿。
脑子嗡嗡作响。
“你们就这么给她了?”安国公不敢相信。
他这么长时间,忍著陈氏这个恶妇,为的是什么?
为的不就是让蓉蓉出嫁的时候,得到陈氏的银子和田產铺子?还有……那些宝物?
结果什么都没了?
简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!
“不给怎么办?如果不给,她就要打折了蓉蓉的腿,让蓉蓉变哑巴。那蓉蓉不是毁了?”陈氏没好气的说道。
“孽障!那就是个孽障!”
安国公气的直跳脚。
“爹,我和兄长商量过了,要把我们在安国公府所有的財產,都分一半给蓉蓉做嫁妆,她是我们家的明珠,断不能受委屈。”
魏安临再次提起。
安国公另一半的酒也醒了,他脸色黑的可怕。
这倒霉玩意,说什么呢?
他这俩儿子能继承的,都是安国公府伤筋动骨的东西,一旦当了嫁妆,那不都成了七皇子的?
安国公的脸色,也让魏蓉蓉心里发冷。
果然,爹也是不同意的。
陈氏不知道她是安国公府血脉,但是爹爹还不知道吗?
都是国公府血脉,要他们一些东西还不行?
她可是去七皇子府,给安国公府挣前程的。
以后他们不还是要仰仗她?
心中想著,魏蓉蓉便嘆了口气:“爹爹不必为难,女儿就这样嫁过去吧。女儿人微言轻,日后在七皇子府小心翼翼的活著便好。
只可惜了,七皇子殿下知道我什么也没带去,日后他成了事,难免要想起来如今咱家的做法。
若是他心中有怨,咱家这些年的谋划,才真真是白费了。”
安国公眉头皱的更厉害了,陈氏生的那个逆女,真是处处都跟他作对!
眼下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带去。
他们安国公府已经押注了七皇子,眼下不能为了这些事情得罪七皇子。
“就按照鸿儿和临儿的意思吧,將他们的东西拿出一部分给蓉蓉做嫁妆。”安国公將此事定下。
“你也疯了不成?且不说七皇子能不能成,只说咱家,你这样掏空家族,日后……”陈氏急忙的阻拦,这可是安国公府的根基。
“行了,你知道什么?目光短浅,此事我已经定下了,你就照著办吧。如果要怪,就怪魏安寧。真不知道你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。”
安国公不耐烦的打断了陈氏的话,他还能不知道这样掏空家族不行?
那他现在能怎么办?
“娘,若女儿是您亲生,您还会这样阻拦吗?”魏蓉蓉泪眼朦朧,轻声询问。
“什么?”
陈氏怀疑自己是否幻听,满眼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