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笑什么!指著我做什么!”安国公皱紧了眉头,他不喜欢陈氏这副死样子,好像是他辜负了她一样。
这么多年,他府上没什么妾室,仅有的那么几个,也都是经过陈氏允许的。
他不能和心爱的女子在一起,甚至还要逼死心爱的女子。
甚至陈氏这个贱妇所生的魏安寧,多番的害他,害蓉蓉。
陈氏凭什么这副样子?
“我笑什么?”陈氏重复著安国公的问题,笑的更加厉害了。
在安国公的不安之中,不知道什么时候藏的匕首,直接就捅了过来:“我笑我怎么瞎了眼,信了你这个人渣的鬼话!
害我可怜的女儿被调到乡下吃了那么多年的苦!”
“你疯了!”安国公再次狼狈的窜逃,直接跳下了马车。
“你別跑!”
陈氏衝出了马车,前面马车中的魏安鸿和魏安临兄弟俩,还没来得及吩咐车夫赶紧走呢,他们的娘就追著他们的爹,开始你追我逃了。
魏安鸿看的气急:“你还愣著干什么?赶紧去把爹娘给拦住,这还是七皇子府门前呢,他们这样成何体统?
其他人看见了,传出去,咱们家还怎么做人?
蓉蓉在七皇子府还怎么做人?”
魏安临自然也知道不能让他们闹,立刻跳下了马车,上前阻拦:“娘,你这是做什么?你还嫌害蓉蓉不够惨吗?”
魏安临的质问,简直就是压死陈氏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陈氏眼中含泪,气的浑身颤抖,尖叫起来:“你!你还提那个小贱人!”
“她害的你亲妹妹流落在外这么久……咱们家最近被迫吃的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。
就是你妹妹在回京之前,一直在吃的!
她差点儿就死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,你爹和那个小贱人,还攛掇我害她。
她回京之后,没人管过她,也没人问过她。
你还敢提魏蓉蓉那个小贱人?
魏安临,安寧才是你的妹妹,那个贱人她是什么东西?”
陈氏抓著儿子的衣领,不断摇晃,似乎是想將他脑子里的水给摇出去。
魏安临不满的將陈氏的手拍下去,整理了一下衣领,冷笑道:“娘,我自幼就是和蓉蓉一起长大的,魏安寧一个乡下回来的,和我们也没感情。
她算什么一家人?
再说了,咱家最近的苦日子,都是魏安寧带来的。
她害的咱们全家不得安寧,仗著太子为她撑腰,搬空了我们家的府库,今日甚至还抢走了我和兄长给蓉蓉的嫁妆。
她这样的人,不配做我妹妹。”
“你闭嘴!”陈氏气急了,巴掌狠狠的打在了魏安临的脸上。
魏安临被这一耳光打的偏过头,口中都有些腥甜,他呸了一下,將血丝吐出,看著已经失了智的陈氏,笑的更冷漠了:“娘,我闭嘴有什么用?
反正我和兄长还有爹,都只认蓉蓉。
至於魏安寧……呵,娘你不也是准备和她断绝关係?
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了,后悔也晚了点吧?”
魏安临的话,好似一道激雷,劈中了陈氏,陈氏手中匕首也被魏安临打掉。
她的面上瞬间血色全无,脑中嗡嗡作响,开始回忆起了最近的一切。她……她似乎从未给过安寧一丝一毫的温暖。
作为娘亲……
“都愣著干什么?赶紧將人绑回去,赶紧赶车回家。”安国公看陈氏呆滯,手里也没了匕首后,立即吩咐了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