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怎么知道?”楚承渊帮她说完了她想说的话,然后笑了起来。
他当然知道,他从一开始,就全都知道的……
他自幼便和其他的同龄人不一样,旁人觉得晦涩难懂的东西,他一听便知。旁人学不会的,他一眼便会。
旁人认为的孩子思维,他也从来都没有。
只是……早在很早很早的时候,母后就因为他的不同而总是面露愁容。
母后总是担忧的和他说:对不起,如果你不是母后的孩儿,那就好了。可你是我的孩子,所以,你不能特別。特別会要了你的命。
他不能特別。
可哪怕他不特別,有些狗东西,还是容不下母后,也容不下母后的血脉。
母后被他们逼死的,那些欠了血债的人,他每一个都记得。
只等著一场肃清。
楚承渊没有和长公主解释,长公主却已经想明白了,她顿时面露惊恐。
怎么可能?
如果他什么都知道,也知道先皇后死时的情况,那他这些年……为什么一丝恨意都没表露出来过?
他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。
“你……”
“江天,去请戏班子吧。”楚承渊吩咐下去的时候,江天都已经快走出巷子了。
在魏安寧说要请戏班子的时候,他就知道,这事儿一定是要他去安排的。
长公主心中惊恐万分,但是这会儿可没人能救她。
“寧寧,咱们再看一会儿?”楚承渊看向身边的魏安寧。
寧寧总是会需要看一些他不懂的热闹,但是这不重要,他愿意陪著她。
“不看了,咱们去宗人府,探望一下该探望的人。”魏安寧看著没什么波动的负能量,知道这会儿是没什么动静了。
还不如去宗人府看看魏蓉蓉和七皇子。
宗人府的一处破院子里。
七皇子一身单薄衣裳被丟了进来,他狼狈极了,身边躺著的,是满身红疹子,禿了一大半的魏蓉蓉。
一看到魏蓉蓉,七皇子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狠踢了一脚:“醒醒,你睡够了没有?”
魏蓉蓉被踹醒,先是迷惑了一下,一看到七皇子,顿时委屈的眼泪汪汪,哽咽著用略带柔情的声音喊他:“殿下,妾身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。”
七皇子大怒。
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多嚇人吗?不知道这副样子再这么温柔的喊他,有多嚇人?
魏蓉蓉顿住。
七皇子满面憎恶与嫌弃:“我问你,你解药呢?赶紧把解药给我拿出来,我当时真是信了你的邪,这么重要的事情,还让你亲自来做。
你能做成个什么?
你就没办成过一件事!”
“殿下你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?”魏蓉蓉听著七皇子的这些埋怨,哭了起来。
“这件事明明就是个意外。”
“行了!你都多少意外了?自从我决定娶你,我就没好过。你知不知道现在咱们在什么地方?这是宗人府,要是出不去,我这辈子就完了!
你也完了!
哭,你就知道哭!”
七皇子气急败坏的,根本冷静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