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芳是皇后一手提拔起来的,如今坐到了內务府副管事的位置,也少不了皇后的提携。这一次她被安排了这个差事,也是因为皇后的信任。
甚至皇后娘娘拿先皇后祭祀剩余银钱的事情,也是通过她来运作的。
这……
这太子妃突然这么一下子,岂不是要让皇后娘娘补银子进去?
这农历七月初的天,冷芳只觉得冷的好像进了寒冬腊月一样。
怎么办?
这俩人心里的话,魏安寧都听得清楚,也属实是很无语了。这是什么绝世大人渣?先逼死了和他同甘共苦的先皇后,现在连祭祀先皇后的银子,都得贪走一些?
“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你们早些联繫工部那边开始督造。耽误了祭祀,就都是你们的错。”
魏安寧说完,冲这俩人又一次的笑了起来。
这张容貌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上,笑容看上去特別的迷人。
“你们可要努力呀。”
周言很有骂人的衝动,努力?他努力的去皇上私库掏银子吗?这不是找死呢?
可这事又在规定范围內。
他一个劲儿的给一旁的冷芳使眼神。
冷芳心里急成了一团,可让她说啥呢?
按照帐目上的帐来看,太子妃的要求,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啊。
往年办这事儿的都是宫里的人,这次换成了先皇后的亲儿媳,人家自然要大办。
冷芳看著魏安寧,不寒而慄。
太子妃……不能是故意的吧?
“时间也不早了,你们早点带著我的如图纸去和工部商议,记得要儘快,若有事一律到太子府告知於我。”
魏安寧说完,就拍了拍这俩人的肩膀,像极了贴心的好上司:“我看好你们。”
说完,就留下两个麻了的人在这。
一直到魏安寧都已经走出这院子了,屋子里记录的人,也都已经合上了本子,都离开了。
周言才愤怒道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你怎么不阻止太子妃?”
冷芳闻言冷笑:“周侍郎亲自来协办这次的祭祀了,都没开口阻止太子妃。奴婢如何阻止?太子妃的要求,可都在规定之內呢。
奴婢接下来还得回宫回稟,办太子妃交代下来的事儿。
就不留了。”
周言一听顿时就觉得脑壳疼。
规定之內……这几个大字,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,敲在了他的头上。
对啊,太子妃奉命主办这次的祭祀,是皇上下的命令。而太子妃现在的要求,也是皇上当年的规则允许。
周言越想越觉得心里苦,第一次生出一种辞官算了的念头。
这一趟下来,他还和死对头爭什么尚书大人的接班人位置呢?
老实等著皇上让他倒霉算了。
办完了正事,魏安寧心情不错的出了礼部,才出了礼部的大门,就看到了礼部门前的柿子树下。
楚承渊正站在那,清冷的,好像与周围一切都格格不入的样子,可十足是对极了魏安寧的胃口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魏安寧快步的走了过去,手已经摸到了他那张好看的脸上。
“我听府里的人说你来这儿,刚好忙完了,就来这儿等你一起回家。”楚承渊任她的手摸在脸上,还特意的轻蹭了蹭她。
“寧寧今日可还顺利?”
他低声含糊的问她。
眼神好似在勾人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