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光河说起这些,对徐寧柏,那是一万个佩服。
也不知道大外甥是怎么说服徐寧柏追隨他的,徐公子这人,可比他那个爹要厉害多了。別看徐丞相平时看著像个人一样。
但是,哪里有徐公子厚道善良啊。
他们到了西地三州的时候,如果不是徐公子先稳住心神,带他有条不紊的做事,他当时就要爆炸,然后给大外甥去信,让大外甥亲自过来了。
更別提还能惦记著给大外甥整点儿好名声了。
“此行舅舅辛苦了,应该还没回家呢吧?外祖想必已经很想你了吧,毕竟这一趟走的这么久。”楚承渊微笑。
又將捲轴给了他。
提起爹娘,吴光河那就很感慨了:“这一趟出行,的確是够久的。平时我都是在你外公外婆身边尽孝,何时走过这么远呢?
也就是为你小子办事,我这一趟出去,还没回家就先给你復命来了。
我这就回去,等见了他们,再去宫中復命。
对了,这捲轴是什么东西?”
吴光河很疑惑。
他这一身疲惫的回来,大外甥不说给他接风洗尘,给他这么个东西算什么?
“看样子,舅舅也没接到孤送你的信,无妨,这捲轴就够了。”楚承渊说著,为他解惑。
“这是孤为吴家人准备的,舅舅,寧寧的外公外婆,收集了他们陈家所有人的一些罪行,作为把柄送到了孤和寧寧的手中。
他们说,这是投名状。”
楚承渊说这句话的时候,看上去特別的单纯,眼神也特別的清澈。
吴光河一下子就绷不住了:“咱家……咱们应该不用吧?吴家和你可是绑在一起的!”
大外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做人!
是他误会了!他还以为大外甥改好了。
吴光河心中吶喊。
“是啊,咱们是绑一起的。但是我也没见吴应缘在羞辱孤和寧寧的时候,有一点的犹豫啊。也吃里扒外的,犯了死罪孤都没杀他。
只是流放了他。
孤对吴家有情,吴家是如何对孤的?
舅舅,时代变了。
寧寧的外祖家能做到的事情,孤的外祖家也得做到。
否则,孤如何在寧寧面前抬起头呢?”
楚承渊好像是背诵什么诗词一样,毫无感情的和吴光河说道。
吴光河第一次碰上这么直愣愣的感情牌。
大外甥,他是装都不想装一下啊!
这对吗?
“那……家里只怕不能同意啊。”吴光河抓狂。
“清河舅舅已经在做这件事了,大舅舅你回来也別閒著,七日內,孤要得到你们的诚意。不然的话,舅舅连继承人都不必再生一个了。
一个落魄家族,谁继承都一样。”
楚承渊的话,直接打消了吴光河再准备说说情的念头。
他怀疑大外甥早就想整治吴家的那些二世祖们了。
但是他没证据。
不过,除了顺从,他还能怎么办?
吴光河將捲轴拿好,表情泛苦,成了苦瓜的样子:“那我回去了,大外甥你……要不要偶尔做做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