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“轮迴“二字泛著诡异的青光,
而阴阳令上的云纹则流淌著银辉,如同两条相互试探的游鱼。
次日早晨,袁天罡已收拾好行囊。
他对陈玄郑重长揖:
“我二人决意赴长安见识一番,国师引荐之恩,永誌不忘。“
李淳风晃了晃新编的草帽,笑得洒脱:
“他日陈兄若归来,定要和我们再一起喝酒。“
陈玄拱手还礼,目送二人身影消失在晨雾瀰漫的山道上。
待得日上三竿,他才整了整袖中令牌,朝东南方迈步而去。
烈日依旧炙烤著大地,陈玄的影子渐渐拉长。
远处山道上,两个戴斗笠的樵夫正在议论:
“怪事,这都立秋了,怎的比六月还热?“
烈日如火,炙烤著长安城。
灼热的阳光將青石板路面烤得发烫,往日熙攘的市集如今行人稀疏。
几个小贩躲在槐树荫下,有气无力地摇著蒲扇。
他们抬头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
“这鬼天气...再不下雨,怕是要出乱子。“
其实去年就有旱情,只是还不怎么严重,今年的旱情可能会很严重,尤其是关中地区。
李世民立即命令关中各地开仓放粮,救济灾民。
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下雨,这坚持不了多久。
太极殿外,李世民负手立於殿前高阶。
他仰头望著万里无云的天空,眉头紧锁——那轮如火的骄阳,仿佛被钉在了苍穹之上。
“陛下。“
房玄龄手持奏摺快步走来,额头上沁著细密的汗珠,
“关中三十六县急报,涇河水位已降至百年最低......“
李世民接过奏摺,展开一看。
杜如晦担忧道
“去岁旱情未消,今岁又逢大旱。太仓存粮若照此放賑,最多支撑到秋分。“
一阵热风卷著沙尘掠过宫墙。李世民抬手遮面,这长安城,竟已乾燥至此。
“陛下!“
魏徵突然出列,手中捧著厚厚一叠奏章,
“各地官员联名上书,请求陛下设坛祈雨。“
李世民抬头看了下天上的烈阳高照,
想起之前陈玄给他的纸鹤传书,提前预警有几十年未有的大旱要来了。
他嘆了口气:
“国师也该回来了”
另一边,千里之外。
陈玄坐在树荫下乘凉,手中那块轮迴令已然褪去妖气,露出原本温润如玉的质地。
他並指轻抚令牌,一缕法力渡入其中——
“嗡!“
令牌突然轻颤,陈玄只觉掌心一热,
令牌竟如久旱逢霖般主动吸纳起他的法力,转眼间便与他建立起联繫。
这感觉奇妙非常,仿佛失散多年的旧物终於重归主人之手。
就在这一刻,陈玄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奇异的地方——
那里被无尽的星光包围,璀璨的银河如同轻纱般环绕。
这景象既陌生又莫名熟悉,
这不是当初用纸人符感应到的轮迴吗?
更奇妙的是,他清晰地感觉到,
只要心念一动,手持轮迴令的他就能瞬间抵达那个神秘所在。
“轮迴之地么...“
陈玄喃喃道,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陈玄沉吟片刻,还是催动了令牌。
剎那间,天旋地转。
陈玄感觉自己穿越了一条由星辰构成的河流。
无数流光从身边掠过,时间与空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。
他试图睁大眼睛看清周围的景象,却发现自己的视线被绚烂的光芒填满,
只能被动地感受著这种奇妙的穿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