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墨阳更是怒道:“我看他就是太清閒,他在禁军也不是一两日了,去,以后让他领著人,从京城开始,一座山一座山的剿匪。”
刚回到家的魏明时,听沈乐山说完,有些不確定道:“让我去剿匪?”
他这上躥下跳的,不应该直接扔到边境去吗?剿哪门子匪啊?
“禁军剿匪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?”魏明时弱弱的反抗起来。
沈乐山皮笑肉不笑道:“不是禁军,王爷说让您带著府兵去剿匪。”
“我府上的人连杀鸡都不敢,哪里敢杀人,我带著他们出去,万一被土匪杀了怎么办?”魏明时嚇得都要跳起脚来。
沈乐山好笑,这个魏世子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,不过他事情忙,懒得给魏明时周旋。
“王爷锻链世子呢,世子赶紧带著人出发吧。”
从这天开始,抚远侯世子时不时带著几十个人出去剿匪,有时消失十天半个月,有时消失一两个月,京城便是有心人注意到,很快也不放在心上,只当是季墨阳故意整魏明时呢。
再说周府里,宋絮晚听李虎匯报著跟踪结果:“我们找了个寡妇东躲西藏的,眼见著那刘府的人都快上鉤了,今天突然全部撤离了,他们要是不出手,咱们就很难来个人赃並获了。”
宋絮晚嘆了一口气,明白是那道赐婚圣旨的缘故,刘诗蕊定然是觉得自己成了准摄政王妃,谁也不能拿她怎么样,才敢不把那个寡妇人证放在眼里。
“罢了,你先让人盯著,儘量多搜集一些证据,先別轻举妄动。”
没几日,李虎再次过来稟告:“夫人,刘府那批人,突然出城去了。”
“咱们安排的寡妇还好好的待在城里,那刘诗蕊这是要做什么,总不会是找错人了吧?”
宋絮晚心道不好,这个刘诗蕊不管有没有证据,杀人向来不眨眼,这次要是连累无辜的人就不好了。
“你多派些人赶紧跟过去,千万別伤及无辜。”
远在京郊的官道上,一队人直奔安州而去,另一拨人悄悄的在后面跟著。
安州府夏宅,夏永言上次中了举人之后,就在家卯足了劲等著三年后的春闈,结果不巧孝明帝去世,直到如今朝廷才加开了恩科。
他期待又紧张的收拾行囊,告別家人远赴京城赶考。
一人独行,让夏永言的旅程颇为孤寂,他坐在马车上,回想多年前,同窗四人一起赴京赶考的情景,顿时心中无限感慨。
如今鲁正文已经在户部观政,季墨阳更是成了摄政王,见到季墨阳的时候,他要如何自处呢?
不卑不亢,还当是旧年老友?
“墨阳,一別经年,別来无恙啊!”
不好不好,夏永言立刻摇头,否定这种开场白。
都说摄政王现在只手遮天飞扬跋扈,他还如以前一样没大没小,恐怕季墨阳不说话,王府里的人都会训斥他不懂规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