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拒绝得乾脆,现在又回头主动找他,想想都有些尷尬。
但面子又值几个钱?
跟他结婚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办法,可以解决她不少困境。
至於跟他结婚带来的流言蜚语,横竖也少不了一块肉,她只当听不见了。
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,一边等著男人接听电话。
可等了十几秒仍无人接,直到自动掛断。
她心一点点收紧。
是没听见,在跟家人过节吗?还是纯粹不想接她电话?
她怔神片刻,忽地想到老爷子丧礼时,他还让阿星给自己带了话。
隨即又打起精神,给他发了条简讯。
希望他看到后能回自己电话。
接著便是漫长的等待,可惜,直到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,都没等到任何回信。
*
与此同时。
中东某战区,战火瀰漫,满目疮痍,远远的炮声不断。
六辆哨兵越野將一辆凯百赫战盾护在中间,气势磅礴往战区深处前进。
“艹,罗伯特呢个扑街,什么日子不选,非要挑在这个时候谈判。”
凯百赫战盾车里,一身迷彩背心工装裤的阿星一边开车,一边大骂。
“到底是毫无文化底蕴的大老粗,不懂华夏泱泱大国的礼数,不知道我们要过春节吗,大过年的团年饭都没吃上一口,跑来看他妈打仗,信號屏蔽了,老子的春晚也泡汤了。”
“收声,別嘰嘰歪歪,boss都没说话呢,你抱怨个屁!安静开你的车。”
副驾驶上,同样一身迷彩服,长著一张娃娃脸的年轻男人冷著脸瞥他一眼。
隨后转头望向后座双手抱胸,微仰头闭目养神的高大男人。
简单的黑色衬衣西裤,黑皮鞋,袖口隨意捲起,露出一截肌肉遒劲有力的小臂,气质冷峻矜贵,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。
看著哪像是来与军队大佬谈判火拼的,倒像是来参加商务会谈的。
“boss,我调查过了,义大利那边与罗伯特上將秘密联繫过几次,罗伯特已经动摇了,不然也不敢在我们交货前,再跟我们谈条件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容君珩闭眼淡声应了句。
安静数秒,就在年轻男人霍小四刚要回头之际,容君珩淡沉嗓音再次响起:
“封夜宸现在在哪?”
霍小四眉眼沉沉:“还躲在义大利老窝不敢出来,我们的人一直盯著。”
这次,容君珩不再出声,只是放下手臂,双手交叉搭在腰腹间,指腹摩挲著左手黑色尾戒上的纹路。
*
阮芷等到大年初一晚上也没等到男人电话和信息,她一颗心沉到谷底。
不由自嘲。
阮芷啊阮芷,你是不是太自信了,凭什么以为人家还会搭理你啊。
还真把逗你玩儿的话当真了。
认清现实后,她不得不另作打算。
大年初二一早,阮修明陪著林青嵐母女俩回了林家。
阮芷吃过早餐后便让司机送自己去医院,她反胃的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。
掛號、排队,医生问诊后又开了单子抽血化验。
一系列操作下来,她隱隱觉得有些不好预感。
等拿到抽血化验结果,她整个人懵在原地,头晕目眩。
早孕?
怎么会早孕?
那男人不是……戴了套吗?
为什么还会怀孕?
她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,浑浑噩噩的,脑子里乱如麻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