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君珩静静看著她苍白的脸,面不改色的神情。
良久后。
“自己去处理伤口,处罚照旧。”
“记住,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。”
对上他如鹰隼般凌厉的幽眸,霍冰毫不迟疑点头。
“多谢容生。”
感激的话她不多说,只在心底暗暗发誓,今后容太就是她的命,再出半点疏漏,她以死谢罪。
阮芷匆匆洗了个澡,换了身杏色丝质家居服出来,刚出客房,就见容君珩在外面小客厅打电话。
周身縈绕著股冷冽,脸部线条紧绷。
就连察觉到她的动静,偏眸看过来的那一眼,眼底的锐利锋芒都未收起。
要不是他冲自己招了招手,阮芷脚步是不会迈过去的。
走近了,才听到男人淡漠语气说了句:
“告诉菲利特,想要他儿子活著,把封夜宸交出来,我在港城等他。”
一听封夜宸,就下意识想到他跟容澈的关係,阮芷愣了下,在离他两步远时停下脚步,不打扰他讲电话。
容君珩眸光落到她身上,掛了电话上前。
“怎么就出来了,头髮还是湿的。”
他眼角眉梢带著丝无奈的宠溺,伸手撩起几缕她披在肩头半乾的凌乱捲髮。
阮芷抬手摸了下头髮:“还好啊,等下再吹乾也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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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要做妈咪的人了,不能让自己感冒。”
容君珩握住她肩头回了自己房间,“有什么事等吹乾头髮再说。”
一听他提起孩子,阮芷也不反驳了。
回到他臥室,男人拉著她进浴室,两人站在宽敞洗手台前。
男人手背青筋鼓动的修长手指轻柔穿过她髮丝,轻微嗡鸣声响在耳旁,阮芷看著镜中垂眸专心吹头髮的男人,渐渐失了神。
很难想像他此刻温柔鬆弛状態,会与狠戾掐著容澈脖子的是同一个人。
容君珩仔细將她微湿的头髮都吹乾,还一边吹,一边把她发尾缠在手指上卷了几圈,吹了几下后再鬆开,发尾捲髮如托尼老师吹出来的造型。
“你还挺有经验啊。”
阮芷笑了下,在镜中瞥他一眼,
“手法这么熟练,一定没少给捲髮的女人吹头髮吧。”
容君珩顿了下,关了吹风机,抬眸对上她镜子里的戏謔视线。
弯起唇角:“吃醋了?”
“你才吃醋呢。”
阮芷杏眸微闪,垂眸撩起胸前头髮看了看:“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容君珩看著她闪躲的小动作,鼻腔轻哼。
承认吃醋有那么难吗。
“明珠那丫头从小爱美,学人家要电发,经常拉著我给她吹那头宝贝头髮,还教我怎么吹好看,久而久之,就有经验了。”
“bb,对我的解释还算满意吗?”
將吹风机隨手放到台上,他从身后搂住口是心非的女人,圈住她细腰,一只手贴在她肚子上,头挨著头。
两人亲昵模样清晰映在镜中,他眸光直勾勾的,阮芷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一直盯著看。
含糊地嗯嗯两声。
容君珩轻笑,偏头对准她软嫩耳垂咬上去。
轻微刺痛传来,阮芷蹙眉“嘶“了声,头往旁边一躲,抬手捂著快烫熟的耳朵,含羞带怒侧头瞪著他:
“你小狗啊。”
“不是。”
容君珩挑眉,正经道:“我是爱吃小白兔的大灰狼。”
对上他灼热眸底的意味深长,阮芷顿时红了脸。
心底暗骂,这老男人还真不害臊。
下一秒,男人的脸兜头罩了下来。
粉唇一热,眨眼间被大灰狼一口吞进肚子里。
凶狠的唇.舌交缠后,他的吻才缓了下来,繾綣缠绵,洗手台前一片旖旎之色。
一吻好不容易结束时,阮芷已经满面红霞,眼含一汪春水,瀲灩波光惹得容君珩体內燥热不降反升,难受得紧。
锋利喉结上下一滚,没忍住,又低头在她微张的娇艷欲滴的红唇上亲了口。
心底则暗忖。
再忍忍,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,没道理一个月都等不了。
他又不是只想纵慾的禽兽。
男人隱忍克制的欲望,在刚才接吻时就感受到了。
被他那样吻著,阮芷也不免有些情动。
这会儿火气降下来,羞赧之余又莫名觉得两人关係似乎又亲近了些。
难怪她看网上说,接吻是提升情侣或夫妻之间感情的最佳方式之一。
还是有些道理的。
“想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