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澈扫过她浓妆艷抹的脸,从口袋里掏了张银行卡递过去:
“两百万,密码你知道的,阮阮生日。”
“容澈,事到如今,还在立深情人设呢。”
夏珊捏著银行卡看了眼,满脸讽刺,
“阮芷可不在这,你装给谁看?”
“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爱惨了阮芷,要真爱,当初也不会被我勾勾手指就上床了。”
容澈眸色骤暗,双手揣进兜里才勉强压下掐死这女人的衝动。
“一夜夫妻百日恩,咱俩可不只一夜,这恩情可大著呢,虽然你害我没了子宫,但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啊,看在这一点的份上,我就只要你两百万,算是有情有义了。”
夏珊嫵媚勾唇,上前替容澈理了理皱巴巴衬衫衣领,意有所指:
“有贵人帮你,將来东山再起,可要记得我这前妻对你的恩情啊。”
哼,要不是那女人给了她更好的选择,就这两百万,她是怎么也不会妥协的,不缠著他撕掉他一层皮,她是不会放过他的。
听到贵人两个字,容澈心头一跳,只当她是故意说反话。
拍了拍被她动过的衣领,扭头往门里走。
夏珊撇了撇嘴。
十分钟后,两人一前一后就从民政局出来了。
看著大步走在前面,毫不留恋的背影,夏珊心口刺疼,手上的离婚证攥紧。
“容澈,你给我站住。”
追上去用力扯住他胳膊,含著恨意的眼紧盯著他冰冷眼睛:
“我问你,你有没有喜欢过我?哪怕只有一点点。”
她有自知之明,说爱肯定是没有的。
可她就是不甘心,两人在一起半年多,他对她好时,那是真好。
那些激情缠绵的夜晚,他把全部热情都用在自己身上。
她不信他对自己没有一点喜欢。
容澈垂眸,不带犹豫地掰开她的手:“没有。”
夏珊眼底的期待破灭,死死瞪著他,眼底泛红,一咬牙。
“啪”的一声,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。
“这一巴掌是你欠我和孩子的!我诅咒你,这辈子都別想翻身。”
说完,踩著高跟鞋快速拦了路边一辆车离开。
容澈摸了把滚烫疼痛的脸,握紧拳上了谢东东的车。
*
老太太丧事过后,旁支里的小辈都先离开,只留下几个长辈住在老宅。
第三天上午,庄重肃穆的会客厅里,容君珩和阮芷坐在主位上。
容姑奶奶和三佬爷几个长辈沉著脸坐在两旁下首。
佣人上好茶后迅速离开,紧闭大门。
“君珩,虽然你是家主,但我们几个老傢伙还没死,容澈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,还有老太太的死,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待。”
三佬爷將茶盏重重放在一旁茶几上,威严十足。
“容家祖训,我们有义务从旁协助你把容家百年家业传承下去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我们不能眼睁睁看著你把容家的传承当儿戏。”
话音落下,几人隱隱含著责备的眼神齐齐落在容君珩身上。
容君珩却端起茶盏,慢条斯理抿了口茶,放下茶盏,犀利眸光一扫:
“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既然明白这个道理,我也希望几位能谨记。”
“还有,我容君珩做事无需向你们交待。接下来的话,只是我做为家主告知你们一声,毕竟你们有协助我的义务。”
被他打脸,三佬爷面色难看。
“君珩,你三佬爷没別的意思,他也是关心容家兴旺。”
容姑奶奶打起圆场,“到底是什么情况,你只管说,我们有心理准备。”
隱隱猜到事情绝不简单,所以几个老傢伙商量后才打算压一压容君珩。
静了数秒,容君珩沉声道:
“容澈不是我亲生子的事,都是老太太一手操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