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就见那女人往地上一坐,双手拍打大腿,哭天抢地:
“打人啦!大学生打人啦!大家快来评评理啊。”
“我们两口子千里迢迢来学校找闺女,结果闺女失踪,联繫不上人,学校也没个说法,让我们自己想办法。可我们两口子在乡下呆了大半辈子,第一次来榕城,怎么想办法啊,只好到处打听,想找闺女最好的朋友帮忙,哪知道话还没说上两句呢,就动手打人……”
这番变故,周围学生都停下脚步围观。
看著坐在地上哭得可怜的夏珊母亲,眼露同情。
再看另一边容君珩和阮芷,两人都冷著脸,气势逼人。
这一对比,明显都偏向了夏珊父母。
而且,刚刚也有不少同学確实是见到容君珩动了手。
一时间,小声的谴责和议论不绝於耳。
阮芷扯了扯唇角,居高临下盯著夏珊母亲:
“不是谁哭谁就有理,食堂门口有监控,我老公到底有没有打你,还是请学校领导出面,查清楚得好。”
夏珊母亲愣了下,她哪知道这里会有监控?
“老公,你不是有校长电话吗?”
阮芷微偏头对容君珩说,清冷眸光却没离开过夏珊母亲。
容君珩轻嗯一声,拿出电话直接打给了校长沈万春:
“我在你们学校一食堂门口,你过来一趟。”
接著又打给霍小四,说了自己位置。
夏珊母亲见事情明显要闹大了,心里一急,撑著腰站起身:
“打什么电话呀,这么多人都看到你动手,我们两口子都是老实人,还能故意冤枉你啊,就是想问问我家珊珊跑哪去了,至於对我个老婆子下手吗?亏我们家珊珊把你当最好的朋友,你就这样对她父母。”
夏父扶了她一把,瞪著铜铃大眼怒视容君珩和阮芷:
“就是校长来了老子也不怕。老子闺女交给学校,现在人找不著,以后没人给咱们养老,那正好,你家不是很有钱吗,又是夏珊那死丫头好朋友,既然她人跑了,以后你就替她每个月给我们生活费好了。”
他一开口,原本还站在他们这边的围观学生齐齐皱眉。
“这是什么道理,自己女儿找不到了,竟然让女儿朋友给他们养老?”
“就是啊,凭什么啊,人家又不欠他们的。”
“……”
夏母一听,暗地里掐了把夏父,这男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
叫他別出声,別出声,一出声准坏事。
关键时候,他只要亮出他的拳头就好了。
夏父疼得齜牙咧嘴,不满地瞪向夏母,夏母眼神警告他。
两人神情动作猫腻感太强,阮芷精致眉眼泛冷:
“夏珊休学去生孩子嫁人的事,学校里的人都知道,系主任应该也有告诉你们吧,这么重要的事她竟然瞒著你们?”
“还有,她结婚对象是我前男友,是背著我勾搭上的,我早就跟她断了关係,这事也是人尽皆知的,我可要不起这样的朋友。至於你们……”
她冷冽眸光从夏父夏母脸上扫过,
“我们非亲非故,我有什么义务要给你们生活费?”
她眼角微挑的睥睨之姿,只差没在脸上写著,你们又算老几?
“……”
夏母咬紧牙根,气得眼里冒火。
直骂阮芷是个小贱人。
又骂夏珊那个贱蹄子。
找了个有钱男人,还怀了孩子,也不会跟他们说一声。
分明就是想甩开他们一家人,自己独享荣华富贵。
她倒是想得美,养了她这么多年,不是等她发达了把他们一脚踢开的。
等找到她人,非得让她爸狠狠教训她一顿不可。
一天不打,她都忘了自己是老夏家的姑娘。
“老子可不管你说什么,我只认你是夏珊朋友,那死丫头说你俩关係好,经常给她钱,老子是她爸,找不到她,老子就找你!”
见夏母哑口,夏父心急,朝阮芷抡了抡拳头,耍起横来嚇唬她。
哪知拳头还没伸出去,一只铁钳般的大掌迅猛扣住他手腕,整条胳膊肘往后一掰,他痛得脸色发白。
“疼疼疼……快鬆手……”
容君珩冷峻脸庞蒙上一层冰霜:“想要钱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阮芷诧异望向他紧绷下頜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