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不太好，大家都不好过，我平时也是下了工厂后才出来……要不然养不活孩子。”

方铭看著她有些尷尬的样子，继续问道，“打两份工，真是够辛苦的，还不够开销吗？”

“先生，看你的样子，你是学院里的东国留学生吧？”女人微微嘆了一口气，“你们住在內城的人，自然很难理解我们外面这些苦命人。”

话头一起，女人就顺著往下说，

“按照上面的规矩，我在工厂里干一天的物资点只够我一日三餐，但家里若是有干不了活的老人孩子就得饿肚子，如果在一不小心就生了病，药品的物资点更是贵得让人绝望。”

“他们总说怪物肆虐，物资匱乏，让我们理解一下……可是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，理解了又有什么用……”

“你们都是自愿的？”方铭打断她的话。

“呃……我是自愿的。”

方铭点了点头，“我对你们產业链挺好奇的，是谁组织你们在这做生意的？”

没猜错的话，这应该是黑帮的產业，好奇心让他想一探究竟，怀里的小猫已经睡著了。

女人脸色一白，慌忙伸手拉住他。

“先生，我们別说这个……我伺候你吧，只要一小块麵包……小半块也成……”

方铭伸出手指，阴影在指尖扭动，笑眯眯看著她，“你觉得我很好说话？”

看到那抹阴影，女人浑身一颤，“巷口，第二栋楼，地下室。”

指间的阴影蔓延到女人嘴里，她惊恐地摇了摇头，眼泪忍不住溢出来，眼里满是对生的渴望和哀求。

突然，嘴里传来苦涩的甜味，一块黑巧克力塞在她嘴里。

方铭安抚了摸了摸她的头，送出恶趣味的祝福，“祝你生意兴隆。”

两袋吐司麵包砸在她怀里，方铭人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
……

臂黑鬼一脚推开楼房的大门，里面一屋子赤身大汉立马抄傢伙站了起来。

“艹！你们想干嘛！砍死我吗？来！”

黑鬼朝他们大喊大叫，走过去一人扇一巴掌，大汉们没一个敢吱声。

“玛丽！你踏马死哪去了！”

一个身上养了三层肥肉的肥婆笑呵呵地进来，“大爷您来了，这些下贱人怎么惹你生气了？全部滚去外面跪著！”

玛丽招呼著黑鬼，满脸肥油笑著跟他说，“您可三天没来了，我这正好抓了个好货，正等著孝敬您呢。”

黑鬼张口吐了一坨浓痰到肥婆脸上，“你个废物东西！上次给我惹了多大麻烦，有脸在这里嬉皮笑脸！说吧，什么好货？”

肥婆满不在意地用衣袖擦了擦脸，“这次这只货可不一般，內城抓了白羊，没让人动过，专门留给您的。”

青筋暴起的纹手臂拽住玛丽的脖子，“你胆子够青的，是不是没死过？”

玛丽笑呵呵，“只要您乐呵，怎么样都成。”

黑鬼舔了舔嘴巴，凶神恶煞的表情慢慢笑起来，“手尾处理乾净，让我先去验验货。”

隨后轻车熟路下来地下室。

玛丽拿出纸巾仔细擦拭著自己娇嫩的脸蛋，越擦脸色越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