莱恩应了一声，脚步踌躇地往门外走。

突然他停下脚步，看著沉心研究的教授，“老师，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？”

为何您不愿意多看看我，明明我做得这么优秀，明明我已经是学院里最强的了。

教授手上的动作一顿，隨手拿起实验台上一支绿色的药剂，轻轻揭开口罩，仰头灌下。

科琳娜娇小玲瓏的身躯慢慢发生变化，套在身上那件过分宽大的白大褂渐渐收紧，勒住凹凸有致的高挑身材。

齐肩的淡绿色短髮渐渐生长，一直延伸到腰间散开，顷刻间变成一个气质冷艷的御姐，更符合人们对科琳娜教授的刻板印象。

科琳娜重新將口罩戴好，喝光的空药剂瓶在指间打转，看向莱恩的眼神带著长者的温柔。

“莱恩，你是我最骄傲的学生，我比你自己更了解你，也更相信你。”

莱恩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，教授的认可让他激动万分，心里的仰慕几乎推上了顶峰，深深鞠躬后离去。

科琳娜看著莱恩离开的背影，淡蓝的瞳孔中神情变幻，眼底的温柔渐渐消散，冰冷地注视著自己最得意的学生。

“无聊……”

她拿起那颗晶核，语气有些嘆息，“我可怜的蕾希雅，希望不会在臭水沟看到你被扒光的尸体。”

……

“別！別脱！你要干什么！”

安全屋刑房里，全身湿透的蕾希雅阴沉著脸，朝方铭嘶吼著，宣泄著內心的恐惧。

方铭指尖滑过她的衣领，停在她的运动外套的拉链扣上，轻轻拉动一点，她就慌得不行。

方铭戏謔地笑著，“胆子这么小，还敢朝我吐口水，在我面前装誓死不屈呢！”

蕾希雅奋力挣扎著，木十字架被她晃得作响，努力表达自己的决心，“你他娘有种就杀了我！杀了我！没种的混蛋！”

她一身狼狈模样怒吼著，声音低沉沙哑，真像一头索命的恶鬼。

方铭摇了摇头，“你长得不难看，但这个声音也太难听了，得想办法让你安静下来。”

“有种你杀了我，不然我一直骂到你祖宗十八代！”

方铭找个椅子坐下来，“你知道吗？我今天在你们安检区待了一会儿，又走了好远的路到你们居住的城中村……”

蕾希雅一愣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
“你们那的巷子环境真是糟糕，地上到处都是垃圾脏水，我又在里面逛了好久，都快醃入味了。”

“你跟我说这个干什……你要干什么！！！”

方铭弯腰，伸手解开鞋带，嫌弃地用指尖捏住自己的一双袜子。

“我知道，像你这样的人一定是忠肝义胆、寧死不屈的，所以我就不问你招还是不招了。”

看著方铭一步步走过来，蕾希雅瞪大双眼，面容扭曲神情惊恐，

“不，你不能这么对我，你等等……別！唔！唔唔唔……唔！！！”

刺鼻的臭味涌入鼻腔，女人感到窒息和恶臭般的反胃，大脑缺氧让她忍不住奋力呼吸，臭袜子的气味越来越浓郁……

眼泪不爭气地滴落下来，意志几乎要崩溃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方铭拿著一盘墨水和针具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