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再度出发,黑色的保时捷紧紧的跟在吉普车的后方。
又行驶了二十余分钟后,汽车缓缓停在了一处已经不算是路的山间之中。
沈恆缓缓熄火,隨后目光望向前方。
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成片成片的山脉。
苍青色的峰峦如巨浪般起伏,一直绵延到天际。
几只山鹰在附近盘旋著,发出清厉的鸣叫。
“这里就是我之前拍照的地方,也是祁山的东段。”赵瑞丰坐在驾驶位上叼著烟,目光望著远处,“再往前,车就没法开了,得你们自己去找了。”
沈恆没有立即回应,而是平静注视著这片沉默的山脉。
风从敞开的车窗灌进来,带著乾燥的凉意和一丝荒野特有的尘土味。
他想起临行前查阅的资料——祁山,西北的“生命之源”,由这座山脉流下的冰川融水养育了沿途的人民。
“嗯,我知道了,麻烦赵哥了!”沈恆从车上走了下来,望向边上仍坐在车內的赵瑞丰。
“行,那我就先走了,我可和你们不一样,待会儿要是遇到灾兽的话,我可是有点危险的。”赵瑞丰笑道。
“嗯,注意安全!”沈恆笑著点了点头。
伴隨著发动机的轰鸣,墨绿色的吉普车快速的驶向远处。
沈恆看了眼已经不见踪影的吉普车,隨后打开后车门,將长刀以及一个背包从后座上拿了出来。
长刀作为沈恆的武器,必不可少;
背包中则是麻烦乐谷南家的管家帮忙准备的应急物资,包括食物、水、绷带等。
另一边,乐谷南同样从车上拿了一个包背在了身上。
至於武器,一直被她隨身携带著。
沈恆看向乐谷南,只见她的脸色已经恢復了往日的柔和,刚刚烦乱的心绪已经在路上慢慢的修整好了。
沈恆再次扭头望向面前这一望无际的森林,低沉而坚定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们走吧!”
……
夜。
山脉中的某处山洞。
火光在岩壁上映照出两道身影。
沈恆坐在一个木墩上。
在他的身前,是一个被土石半环形围起来的火堆,以及一根串在石锥上的尖角猪的大腿。
猪是下午杀的,洞是刚才挖的。
沈恆转动著石锥,调整著石锥上尖角猪大腿的位置,让它的大腿受热更均匀点。
片刻后,猪腿烤好,沈恆从其上割了一块插在自己的刀上,隨后將石锥递往了乐谷南的方向
“吃吧。”
乐谷南点了点头,將石锥接了过去,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。
沈恆也从自己的刀上的猪腿肉上啖下了一块。
“对了,待会儿你早点儿休息吧,我来守夜。”
乐谷南闻言,手中的动作一顿,她看向沈恆道:
“我也可以守的。”
“你的能力在守夜上没什么用,让我来就好了。”沈恆摇了摇头。
乐谷南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起来。
“你不睡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