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谷南闻言犹豫了下,还是缓缓点了点头。
第一口热豆浆下肚,她的眼睛微微睁大。
甜而不腻的温暖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,驱散了清晨的寒意。
“怎么样?”沈恆咬了口油条,金黄的碎屑落在盘子里。
“好喝……”乐谷南小声回答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。
沈恆也跟著笑了笑。
窗外,天色渐渐亮起,晨光透过雾气照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。
这一刻,没有灾兽,没有战斗,只有简单的早餐和平凡的烟火气。
沈恆看著乐谷南小心翼翼地夹起了一个包子,突然开口:
“其实你很重要。”
“誒?”乐谷南的筷子停在半空。
“解析、重构、治疗……”沈恆的声音很平静,“你的作用,远比你想像的要大的。”
“可……好像没有经常使用到。”乐谷南犹豫著道。
“有些事情,你不能以经不经常用到来评判它,就像你的治疗,如果真正经常用到的话,那不是说明我们监察局有什么问题吗?所以……”
沈恆看著乐谷南,
“你会比你想的更加的重要。”
乐谷南的耳尖微微泛红。
她没有回话,只是低头咬了一口包子,滚烫的汤汁溢出来也浑然不觉。
为了避免嚇到老板,两人並没有在一家吃,而是陆续辗转了多家。
肠粉、糯米鸡、艇仔粥……
一直到一家掛著『老西关』招牌的小店前。
两人走了进去,在老板的推荐下,各自点了一份牛腩云吞麵。
他们刚挑起第一筷子面,店门又被推开。
一个穿著汗衫的老伯踱步进来,熟门熟路地敲了敲柜檯:
“阿强,照旧虾饺拼烧卖!”
老板擦著手从厨房探头,“陈伯,今日无虾饺啊。”
“嗯?”老伯皱眉,“二十几年了,我都没见你这边有断过货啊?今天是怎么了?”
老板压低声音,朝两人坐的方向瞥了一眼,小声的道:
“昨天晚上海鲜市场那出大事了,听说有灾兽在那。”
话音传来,沈恆和乐谷南的动作一顿。
他们互相对视了眼,隨后又默默的吃了起来。
身后的交谈仍在继续著。
“嗯?灾兽?”老伯的精神提了起来,“监察局没去处理吗?”
“听说是去处理了,但是那边被打的都快塌了。”老板回道。
“都快塌了?那个市场那么大也能塌?”老伯吃惊的道。
“是快了,还没塌。”老板纠正道。
“哦,快踏了啊!”老伯恍然道,旋即问道:“那有人看到那灾兽长啥样没?”
老板看了老伯一眼,不確定他到底懂没懂快了的意思。
但他这样问的话,他也只能道:“没有,大半夜的,谁能看到,就算有,也赶紧跑了。”
“那灾兽解决没?”
“听说是解决了。”
“解决了那还没有虾饺。”
“我也不想啊,但我常去的那虾档老板担心啊,说这几天都不开张了。”
“那不会这几天都没虾饺了吧?”
“不会,今天也就是不知道,赶不及去另外一个市场了,明天我提早点,去另外一个市场就有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虾饺吗……乐谷南轻轻的转回目光,看向沈恆。
只见沈恆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老板和老伯那了,而是双眼发散,似乎在倾听著什么。
片刻后,他又轻轻张口,就这样持续了片刻。
“怎么了吗?”乐谷南看著望来的沈恆。
沈恆看向乐谷南,
“他们醒了,让我们给他们带早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