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春和说著扭头看了眼窗外,隨后又迅速的扭回头来,带著哭腔的道:
“沈恆先生,您能去救救我哥吗?求求您了!”
突然变成这样?
沈恆微微垂眸。
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只有两种情况。
一种是被灾兽寄生之类的,另一种则是……
视线移动,转向了远处那仍在廝杀的手持巨剑的高大身影。
觉醒失败导致的源力失控,身体畸变吗……
所以,这就是队长曾经说的。
会化成一头源力的怪兽吗?
“沈恆先生,求求你了,能不能救救我哥哥!!求求你了!”於春和仍在那哀求著。
沈恆收回目光,看著眼前这再度流淌著泪水的少女。
他张口想说些什么,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。
一旁,于振中看著沈恆的样子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他深吸了口气,道:
“他还有救吗?”
闻言,於春和的动作顿了下来。
她没再开口,身体也没有一点要动的跡象。
她就这样,抓著沈恆的袖子,双眼睁大的看著沈恆。
周边,剩余的几个人也开口说了起来。
“对啊,您能救救他吗?要不是他的话,今天恐怕会死更多的人了。”
“是啊,监察员同志,您能救救他吗?”
沈恆没有回话,他沉默的看了眼於春和的父亲,隨后又低头望向那正紧紧望著自己的少女。
他轻嘆了口气,道:
“抱歉!”
闻言,周遭霎时安静了下来。
於春和的嘴巴颤了颤,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,泪水在她的眼眶处迅速积聚著……
餐厅通往战场的路上。
乐谷南紧紧的跟在沈恆的身旁。
“刚刚那是?”
沈恆沉默了下,抬眸看著那道持剑的身影,
“这是於景明。”
乐谷南顺著沈恆的视线看了过去,旋即微微一怔。
“为什么……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?”
“应该是为了保护家里人,然后强行觉醒,觉醒失败后,趁著意识彻底模糊前,將灾兽给顶了出来。”沈恆道。
乐谷南闻言手掌下意识的捏紧了些,道:“没办法了吗?”
“没办法了,如果有办法的话,总部那也不会將只能尝试觉醒三次作为验证禁令了。”沈恆轻吐了口气,
“它现在会和那灾兽战斗,只是因为那灾兽是在它意识彻底模糊后,离它最近而已。”
“如果他能打过並杀死那只灾兽的话,他会做的,只是挑选下一个目標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乐谷南低声说著。
沈恆抬眸,看著前方那仍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。
“他……交给我吧!”
乐谷南咬著下唇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吼——”
刺耳的嘶吼声响起。
巨剑被高高抬起,正要斩出去的时候,便看见一道石锥骤然在前方穿过。
一人一兽都停下了动作,望向石锥射来的方向。
短髮少女在靠近腐败豚鼠的那一侧,向著边上跑去。
另一道身影则默默的走了过来。
沉闷的吼声从持剑身影的口中传来。
他看了眼边上已经被引过去的那腐败豚鼠,扭头,朝著那道径直走来的身影迎了过去。
“鏗鏗鏗”的长刀拖地声不断响起。
沈恆没有拔刀。
他站在原地,看著那一道朝著自己走来的暗红色的巨人。
源力在对方体內沸腾,扭曲的嘶吼从头盔缝隙中挤出,巨剑拖在地上,划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
“於景明。”
沈恆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像是在確认什么,又像是在期待什么。
然而,回应他的,只有那呼啸而来的巨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