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城北分局。
分局局长和党委副书记,城北分局一二把手一起在审讯室旁观安澜的审问。
“姓名。”
“薛寧平。”
安澜冷著脸:“薛寧平,你的邻居指控你砸毁他的宝马530的车窗和车盖,4s定损5160元,情节严重,你有什么要交代的?”
薛寧平傲慢:“你们这是打击报復,五千块钱拘留我一正处干部,说出去你们站得住脚吗?”
安澜笔拍在桌面:“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?”
“我不记得了,对方是诬告!”
“我们掌握了监控和4s定损,还有当时警察的调解记录。”
薛寧平恼怒:“是又怎么样!你们无权拘留我,我是正处级干部!”
“你什么东西,刑警队的?你顶天副科,你城北分局局长倪友军,你党委副书记游海洋,俩正科,有什么资格审问我!”
两个一二把手脸就黑了,你这廝还不知道得罪什么人是吧!
倪友军板著脸:“这里只有警察和犯罪分子,没有级別高低,老实交代你的问题!”
薛寧平冷笑:“你们敢不敢给我打电话,我一个电话打到省里,你们吃不了兜著走!银监局的事归你们管吗!”
安澜冷声:“银监局?我现在审问的是你砸毁邻居车辆的犯罪事实。”
“你的邻居已经指控你,证据链健全,这件事你抵赖不了,我们將会移交检察院对你提起公诉。”
薛寧平在不锈钢审讯椅里挣扎,叫道:“你们敢!”
倪友军:“我们是不敢,可那个人敢!薛寧平,你没认清形势。”
薛寧平一听“那个人”心就凉一截,自己没事掺和进权国富的事干嘛!
现在后悔也来不及,谁能想到下午银行的会议自己还在嘲笑“天阳太子”的名號。
几人从审讯室出来,倪友军换上友善至极的笑脸:“安队长,这事做的很完美……听说你和严白燁同学认识?”
游海洋耳朵立刻就竖起来,眼睛一齐看向安澜。
安澜有点无语,薛寧平的事平凡没有难度,亏你们也能夸。
事情很简单,薛寧平儿子的车没经过允许停在邻居车位,人让挪走,他儿子不仅不挪,还故意霸著不开走,生生停了一个月。
邻居找物业找警察,可薛寧平的职位职务和人脉在那摆著,管不了。
而薛家父子知道邻居胆敢去投诉,无比囂张把邻居的宝马给砸了。
过去一年啥事没有,直到那个人要整薛寧平,这桩旧案才又翻出来。
他那个邻居被薛家父子逼得卖房,对他们恨意不消说,一听有这好事,直接无比配合。
就说这案子多简单吧。
比的不是破案,而是权势。
顺带著安澜心里都在腹誹那个胆敢勾引她大伯母的臭小子。
“倪局,游书记,我和他不太熟。”安澜说,转身就走。一路上很多年轻警员眼睛在她身上转悠。
安澜是市公安局系统出名的美人,公认的女警。
“安队,晚上有时间吗,我们一起去吃个饭?”副局长汪坤迎面走来说。
安澜:“没空,我家里有事。”
年轻有为的高大青年一怔,又被拒绝了。
安澜转身向下属嘱咐:“薛寧平父子这么囂张跋扈,肯定还有其他事,你去发掘一下他们其他案子,越多越好。”
“是队长。”
倪友军和游海洋相视一惊,上面越过他们直接给安澜下达任务,看来是要往死里整薛寧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