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偶尔吃肉,也没这样燉过。
因此,这种燉肉的香味格外诱人。
院子里的人纷纷吸气:“这肉味太香了,准是苏建设燉的,到底用了什么?”
苏建设的日子过得真舒坦,居然还能燉肉吃。
“他一个人吃饱,全家不愁,真是捨得。”
贾家。
一家总算安定下来,开始用餐。
还没坐稳,便嗅到肉香四溢。
棒梗那熊孩子一闻到肉香,顿时嚷嚷起来:“娘,我要吃肉!我要吃肉!”
说著,將馒头丟在桌上。
秦淮茹本就有气,听他这么喊,更觉烦闷。
她也想吃肉啊!
可这燉肉岂是隨便能尝的?
不耐烦地回道:“吃什么肉?你还有细面馒头吃呢,你妹妹只能啃窝头。”
“你柱子叔带的饭盒里不是有肉吗?”
这所谓的“肉”,不过是一些细如髮丝的肉丝,跟白菜炒在一起,勉强称作肉,实在牵强。
棒梗一听就不乐意了,直勾勾盯著贾张氏喊道:“奶奶,我想吃肉,这肉香太诱人了!”
贾张氏嘴上虽贪,却知苏建设此刻不易招惹。
她一边咽口水,一边数落:
“那个短命鬼,就知道吃吃喝喝。
一人吃两斤肉,也不怕撑死!明知道家里人口多、困难重重,连个救济都不给,真是狼心狗肺!”
转头又冲秦淮茹嚷道:“你这扫帚星,没听见我孙子想吃肉吗?你快去討些回来!”
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,毫无愧色。
床上的贾东旭也被肉香勾起了馋意,跟著起鬨:“那些不负责任的父母,害得我现在这样,给点肉补补也是应该的!”
“秦淮茹,你快去,他若不肯给,你就闹!让他也別想好好吃饭!”
秦淮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但见全家都鼓动,只得起身出门。
后院的聋老太正惦记著肉吃,儘管平日里傻柱与易忠海对她还算不错,但肉这种东西实在难得。
自从贾东旭出事之后,傻柱的目光转向了秦淮茹,好吃的都往贾家送,聋老太的日子过得愈发清苦。
这时,壹大爷和一大妈端著粗陋的晚饭走进来:一个白面馒头、一小碟咸菜,再加一碗稀粥。
聋老太闻著这简单的饭食,顿时没了胃口,脱口而出:“老大,我想吃肉。”
她甚至认定这是苏建设做的红烧肉,吩咐易忠海去討一碗来。
聋老太从不讲什么面子,只求当下满足。
然而,这话让易忠海和一大妈犯了难。
他们刚目睹苏建设与家人爭执的一幕,如今再去討肉,怕是不易。
而且苏建设如今已非从前那个软弱的人。
无奈之下,易忠海示意一大妈去试试。
一大妈出门后,恰好碰上了秦淮茹。
两人心照不宣,一同前往苏建设家。
秦淮茹脸上闪过一丝尷尬,却主动邀请一大妈同行。
苏建设正悠然自得地吃著馒头配红烧肉,听见敲门声,打开门便见到秦淮茹和一大妈站在门外。
苏建设听见脚步声,抬眼一看,发现两人似乎並非同行而来。
苏建设挑挑眉:“有事?”
秦淮茹和一位大妈各自说明来意。
苏建设听完,冷笑一声:“秦淮茹,你们贾家真是人才辈出!自己想要吃肉就直说,何必这般遮遮掩掩?”
他语气略显不屑,“想要吃肉,自己去买便是,或者找傻柱也无妨,他一向最疼爱棒梗,视如己出。”
又转向那位大妈,“至於你,肉我一个人吃得正好,哪有多余的分给你们?”
“那老太婆若想吃肉,让她的大儿子或干孙子伺候好了,跟我有何关係?”
“我和她素无瓜葛,即便她过世,我也得不到半点好处。”
“再则,若吃了肉后反咬一口,说我在肉里下药,让人吃坏肚子,这种麻烦我可担当不起!”
苏建设的话一出口,秦淮茹脸色瞬间青白交加。
苏建设此言分明是在指责贾家之前的忘恩负义之举。
他说这话时,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不少,几乎整个院子的人都能听见。
后院传来苏建设的言语,四合院里的住户瞬间明了原委,对贾家更加厌恶。
秦淮茹在这种情况下还厚著脸皮来討肉,实在令人不齿。
聋老太在一旁更是尷尬不已,先前还在骂人,如今却厚顏无耻地跑来討要。
原本他们打算悄悄行事,没承想苏建设高声张扬,弄得全院皆知。
秦淮茹和那位大妈只好灰溜溜离开。
“哐当!”苏建设关门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