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对易忠海而言毫不费力。
到了时机成熟的时候,秦淮茹和傻柱都会对自己心存感激。
这样一来,自己无需亲自出马,就能完成传宗接代,还能有人为自己养老。
堪称完美的计划!
当然,这个计划第一步便是解决贾东旭。
遗憾的是,原计划虽縝密,执行也算顺利,可贾东旭中计后却出了意外——苏建设插手了。
贾东旭因工伤失血过多,却被苏建设救回一命。
虽然贾东旭成了残疾人,但至少还活著。
这结果令人懊恼。
秦淮茹不仅未能轻鬆应对,反而多了一个累赘,等於负重前行。
之前贾东旭午间操作机器,確实是赶工期所致。
但这压力源自於易忠海无意间施加的无形压力。
即便遭遇工伤,贾东旭也没往坏处想,没料到是易忠海暗算自己。
毕竟他是易忠海的徒弟。
易忠海常在人前夸耀,说贾东旭是他徒弟,视如己出,以后要贾东旭赡养他。
怎会害自己呢?
然而,苏建设的话让贾东旭有了新认知。
易忠海和秦淮茹的关係,成了贾东旭行动的理由。
再者,大家都清楚,秦淮茹无法生育。
易忠海勾引秦淮茹,很可能就是想让她为自己生子。
那么贾东旭无疑成了阻碍。
明白这些后,贾东旭气得当场吐血,晕厥过去。
在失去意识前,他怒骂易忠海是老贼。
近来,贾东旭多次咒骂易忠海,除了苏建设和秦淮茹,没人知道他为何如此。
旁人只以为他是因被戴绿帽而愤怒。
如今贾东旭昏倒,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慌了。
两人在一旁呼唤,见无反应,赶紧找邻居帮忙,將贾东旭送医。
老实说,这种天气下,加之贾东旭已成废人,情况不容乐观。
没什么人愿意介入这事。
最终,还是傻柱和閆埠贵出面,找来板车,把贾东旭送去医院。
途中,贾张氏仍未反应过来,没明白苏建设先前所说之意。
见到贾东旭这般状况,她还说:
“易忠海那老不正经的,竟把我儿子气成这样,当时找他要的赔偿都少了。”
“回头必须让他再多补些。”
“绝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旁边几人听后皆惊愕不已。
但转念一想,这確是贾张氏的性子。
秦淮茹內心又惊又惧。
儘管贾东旭已成残废,可残废也是男人。
有他在,生活虽艰难,但她心里多少有些依靠。
若贾东旭真的不在了,秦淮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傻柱见贾东旭还未醒来,心中暗自窃喜。
什么好兄弟,你安心走吧,你的妻儿我来养!
猛然间,傻柱想起了这句话。
他惦记著,囡囡那边自己没戏了。
但秦淮茹也不错,没了贾东旭碍事,自己岂不是也有机会?
毕竟……易忠海也是这么做的。
傻柱心情复杂。
至於閆埠贵,则是热心肠的好市民。
好不容易把贾东旭送到医院,医生开始检查。
这一查,问题不少。
贾东旭本就双腿残疾,伤势未愈便大量饮酒,导致诸多问题。
刚才又因愤怒引发更多麻烦。
要治这些病,能否治癒尚不可知,但费用肯定不少。
若住院治疗,仅住院费就得一百多块,因这种状况需要优质药物维持身体状態。
“一百多,你们是不是想抢?”
说要这么多钱。
贾张氏当场表示反对。
医院態度强硬:“进口特效药,用来维持生命,价格昂贵是必然的。”
显然,医院不会妥协。
起初,贾张氏计划让医院先救人,再想办法筹钱。
但面对一百多块的费用,医院给出了解决方案:筹到钱就施救。
即便如此,医院也强调,即使全力抢救,贾东旭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,后续存活时间可能是几年或几个月。
这將难题推给了贾家。
贾张氏转向閆埠贵求助:“东旭现在这样,你能不能借些钱?救命要紧啊!”
閆埠贵摇头:“我没钱,嫂子別为难我。”
贾张氏顿时发怒:“閆老西,你这是见死不救!”
“你说没空,可外人都知道你要买新车,过年就买。”
“没空?莫非你要去偷?”
閆埠贵气得几乎失控。
几年来的积蓄才凑够买车钱,如今竟要拿去救贾家?
“我节衣缩食攒的钱,难道是给你们存的?”
此前,易忠海为贾家募捐时,苏建设曾明確指出贾家资產已超五百元。
几天前,贾张氏又从易忠海处拿了四百元,加起来近千元,这在院里已属富裕。
贾张氏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,既要靠別人救济,又不愿动用自己的积蓄,这与旁人何干?
真晦气!
閆埠贵抽空就溜了。
秦淮茹深知家中困境,见贾张氏迟疑,直接跪下,重重磕了一个头:
“妈!”
“他是您亲生儿子啊!”
“您怎能如此绝情?东旭才二十六岁,就这样撒手而去吗?”
“您无论如何都要救救他呀!”
说著,秦淮茹连连磕头。
然而贾张氏並不为所动。
確实,这是她的亲骨肉,但她更在意自身利益。
医生之前说过,若治疗费不高,她愿意尝试。
但刚才医生明確表示,仅今晚的治疗就要上百块,后续每日用药也不便宜,若要长期维持生命,可能需要近五百块!而且还不確定能活多久。
更何况,即便能活二十年又能怎样?
如今的贾东旭已成废物,整日躺在船舱里,只知饮酒骂人,让人心生厌倦。
贾张氏虽不愿做恶人,但也不想无谓地浪费钱財。
她拉过秦淮茹,坦言道:
“几百块换来的可能是短命,就算活著也是躺在船上浪费粮食。”
“淮茹啊,这不是心疼钱,也不是狠心,而是要考虑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