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东旭瞬间明白,自己並未听错。
虽不知缘由,但他確信刚才听到了秦淮茹与易忠海密谋加害他的事实。
秦淮茹毫无防备,露出了破绽。
贾东旭愤怒至极,胸中鬱结已久的情绪再也无法压抑。
他本已因妻子背叛而痛心,如今得知对方竟欲联手害他,更是悲愤交加。
最终,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未能缓过气来,便猝然离世。
两位公安上前查看,发现其瞳孔散大、呼吸全无,显然已经死亡。
他们简单交流后离开现场。
正值年三十,他们本就心情不佳,如今又遇到这样的意外,更不愿深究其中原委。
得知贾东旭去世的消息,贾张氏和秦淮茹长舒一口气,仿佛一块巨石终於落地。
但这份情绪,绝不能外露。
贾张氏顿时悲从中来:
“啊——东旭啊,我的儿,你怎么就这么去了!”
“老天爷,为何对我如此不公?你爸走得早,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,如今却是白髮人送黑髮人,叫我如何活下去啊!”
“这命也太苦了吧!”
秦淮茹內心暗鬆一口气,虽刚有动手之意,但此刻已无需。
飆演技时刻来临,秦淮茹岂会落后,她也跟著放声痛哭:
“东旭啊,你怎么就这样走了!”
“你一走,我和孩子成了孤苦无依,棒梗他们该怎么办啊!”
……
两人各自哀號,声音此起彼伏,惊动了整座四合院。
眾人闻声赶来,得知贾东旭亡故,无论是出於真心关怀还是单纯好奇,纷纷赶到中院查看。
有些人刚吃完年夜饭,有些已入睡,却被这哭声唤醒。
有人匆忙披衣赶至贾家。
中院早已聚集不少贾家人,年轻人们试图往里挤,想一睹死者的模样。
有人感慨道:
“除夕夜都到了,再过几小时就是新年,贾东旭却撑不到最后,果然是命该如此。”
见有人来,秦淮茹与贾张氏哭得更厉害,无论谁劝都无法停歇。
苏建设在屋內嘆息,他对事情经过最为清楚,心中对贾东旭的结局感到无奈。
心想:
“这贾东旭终究不成器,眼看他能扳倒仇人,哪怕不能置易忠海於死地,至少也能让他付出代价,可他偏偏关键时刻倒下了。”
玻璃心可別再犯了。
居然没抓住这个机会拿下那个姦夫。
活该他被戴绿帽!
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,几位大爷自然得出来主持局面。
连易忠海也得出面。
毕竟嘛,得动点脑筋。
閆埠贵还算靠谱,但刘海中总是爱耍威风。
在这种场合让他露面,难免惹人生气。
要说镇得住场子的,还得是易忠海。
而且贾家没男人,女人遇到这种事,肯定需要几个长辈来主持公道。
这时,棒梗兄妹几人正哭得伤心。
一位大妈虽对贾家没什么好感,但国人都讲究死者为大。
此刻,不管之前有何恩怨,都得放一旁。
看到贾张氏和秦淮茹哭成这样,这位大妈带著其他大妈上前劝慰:
“人已经走了,还有三个孩子等著呢,要向前看。”
“东旭那样,早走一步或许也是一种解脱。”
……
在眾人的劝说下,婆媳俩终於停下爭执。
易忠海不清楚贾家刚发生的事,以为真是秦淮茹下的手。
看见屋內满是红色血跡,他对秦淮茹投去怪异目光。
下手可真够狠的!
但此时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。
三位大爷整理了贾东旭的遗体,商议后决定等明天再处理。
毕竟今天是年三十,天又晚了,找人办事不方便。
人家也要过节。
当晚计划好一切,第二天安排人分別行动。
贾东旭年纪轻轻,这事不能亏待他。
这点上,贾张氏也认同。
贾张氏决心拿出一笔钱,把这场葬礼办得体面些。
她心中隱隱不安,想起自己当初没答应救贾东旭,不知他是否怀恨在心。
如今贾东旭已逝,她担心他会回来找麻烦,因此想以隆重的葬礼化解內心的不安。
屋里的长辈们开始商议具体事宜,他们经验丰富,很快定下了流程。
相比之下,年轻人则聚集在中院低声討论。
傻柱心中暗喜,贾东旭一死,自己追求秦淮茹的理由似乎更充分了。
虽然他对秦淮茹並无真心,只图一时之欢,但她的美貌和身材在厂里早有名声。
眼下秦淮茹成了寡妇,更让他蠢蠢欲动。
儘管明知秦淮茹带著三个孩子,身份悬殊,但若能占些便宜,也未尝不可。
他计划在这次葬礼上好好表现,日后或许能进一步接近她。
正胡思乱想之际,秦淮茹从屋內走出,双眼通红,显然刚哭过。
她的楚楚可怜的模样,让傻柱心跳加速。
院子里站满了人,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,只有苏建设和回乡的许大茂缺席,场面热闹非凡。
秦淮茹略显拘谨地走到傻柱面前,轻声说道:“柱子,有点事想跟你商量,希望你能帮我一把。”
“有啥事?这么晚了,直说吧!”
傻柱拍拍胸脯,满是豪气。
秦淮茹犹豫了一下,似乎难以开口。
她低声说道:
“是这样……东旭走了,需要设灵堂。”
“我家只有一间屋子,要是就我和棒梗奶奶住倒也罢了,但家里还有三个孩子。”
“把灵堂设在家里,对孩子不好,我担心他们会害怕。”
“所以想跟你商量下,能不能暂时借用你家的房子,就两天,用来设灵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