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建设对此毫不在意,吃过早饭便带家人出门逛街。
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,他很想了解本地的过年习俗。
閒逛时,他发现刘海中正腆著肚子,在中院指挥眾人行动。
见到苏建设。
他也被安排好了:“苏建设,待会儿院子里有大事,你们別出去了。”
“整个院子的人都要参加。”
贾家门口。
火盆已经点燃。
里面正在焚烧纸钱,儘管现在不提倡,但这种老传统依然很流行。
规矩归规矩,这些习俗还是难以避免。
苏建设没有理会刘海中。
一点都没客气,直接进了傻柱的屋子。
看著被白布覆盖的贾东旭,他也没兴趣掀开查看。
见傻柱一脸不满地盯著自己。
苏建设笑道:
“你们呀,就是没见过世面!”
“告诉你们,这……在高温下腐烂得更快。”
“昨晚是不是关门又生了炉子?”
“再这样下去,这……恐怕就要开始膨胀了。”
“膨胀是因为內部腐烂,气体积聚,把身体撑大。”
“未下葬的身体发生膨胀,对后代不利。”
“你们长点心吧!”
咦?
听苏建设这么说。
秦淮茹的脸色都变了。
要说知识分子,苏建设比閆埠贵更有学问,而且他是医生。
这种事情,他肯定比別人懂得多。
而且。
中医都是传统文化的一部分。
若提到老中医,了解阴阳五行和风水之类的东西,似乎也正常。
苏建设说的可能是真的?
现在棒梗他们兄妹三人,是秦淮茹仅存的依靠,绝不能出事。
苏建设这么说。
秦淮茹不由自主看向易忠海。
易忠海清了清嗓子说道:
“確实有这种说法!”
“柱子,今天你屋里除了长明灯,就別生炉子了,晚上睡觉也把炉子熄了,忍忍。”
“实在不行,我让大妈给你再拿两床被子。”
傻柱心里很不痛快。
虽然觉得苏建设是在为难自己,但他没有证据,只能无奈地答应。
还好只需要再忍一天。
苏建设正打算离开。
贾张氏怒视著面前的人,秦淮茹则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,仿佛这一切都是她的错。
若是在往常,她早就忍不住发作了吧。
但最近几次被教训过,现在多少有些畏惧。
然而,在心底里,
谁说得准她们在怎么咒骂自己呢!
苏建设冷眼看著这对婆媳,语气带著嘲讽:
“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,笑一笑吧!”
他对贾张氏说道:
“老太婆,不是一直盼著贾东旭死吗?之前连抢救都不愿意,如今如愿以偿,何必装出这副表情?”
转向秦淮茹,他又开口:
“你也一样,心愿达成。
可怜我大郎兄弟遭遇不幸,身边竟无一个能帮衬的人。
几个孩子也跟著受罪。”
周围的人听著这话,一头雾水,觉得苏建设似乎神志不清。
但並非所有人都如此。
贾张氏、秦淮茹以及易忠海听完后,都露出几分不安之色。
他们心虚了。
这些话外人听不明白,
却像重锤般击打在他们的心坎上。
之前贾东旭气急吐血时,
贾张氏去找易忠海借钱救治。
易忠海却劝她放弃:救活了也是废人,
倒不如让其离去,还能减轻家庭负担。
他还承诺每月偷偷给贾张氏十元作生活费。
贾张氏信了他的话。
所以当苏建设提及此事时,
贾张氏立刻明白了其中隱情。
她疑惑地望向易忠海,
以为是他泄露了秘密。
可当时周围並无他人!
秦淮茹同样困惑。
苏建设的话句句似暗箭伤人,
提及的大郎、二郎又是何意?
旁观者皆不明所以。
难道是在影射武大郎与西门庆的故事?有人暗指她与易忠海有私情,导致贾东旭去世,这让秦淮茹十分恐慌。
刘海中完全听不明白这些话,这种失控感让他很不舒服,因为他向来喜欢掌控一切。
目睹苏建设仅凭几句话就镇住了全场,而自己却无法理解,他心中颇不是滋味,便开口道:
“苏建设,今日特殊,你还是少说几句吧!”
“发生这样的事情,我们同住一个院子,大家都难过。”
苏建设瞥了刘海中一眼,不耐烦地回应:“你什么都不懂,真是个木头!”
说完,他不再理会这边的喧囂,径直返回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