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眾人均已起身。
秦家人已经返回。
秦京如托秦淮茹邀请她来城里玩,因为她若单独提出,家里可能不会答应,但若由秦淮茹出面邀请,家里或许会同意。
秦淮茹听后有些心动。
儘管易忠海曾向她施压,但她並非轻易屈服之人,有自己的规划。
生子之事可暂且搁置,以后再议。
易忠海最重视的是养老问题,若不为他生育后代,他也只能依赖傻柱。
只要她能掌控傻柱,易忠海便无可奈何。
此时,
易忠海见棒梗正在院子里玩鞭炮,眼神微动。
从屋內取出一个二踢脚递给棒梗,说道:
“这小爆竹没什么意思,这个大爆竹才刺激,要不要试试?”
昨夜,
秦淮茹因惊嚇而脱口而出的话语,在事过境迁后,易忠海並未过多担忧。
虽私下有人议论,但他相信即便他人存疑,也不会找到真凭实据。
作为当事人的秦淮茹不会自我了断。
至於贾张氏,
不过是爱占小便宜的老妇人,对付她易如反掌。
如今贾东旭已逝,易忠海视秦淮茹为囊中之物,主动接近更为便利,令他颇感得意。
四九三
他不过四十出头,精力充沛,身体健朗。
看到棒梗玩鞭炮,易忠海想起年前遭人暗算的事,拿出这炮仗,不过是想试探棒梗。
秦淮茹听闻易忠海的话,急忙说:“大爷,棒梗年纪小,怎能玩这种危险的东西。”
易忠海瞥了秦淮茹一眼,未及开口,棒梗已抢先道:“谁说我不行?我能玩。”
说著,伸手接下二踢脚,熟练地摆好。
他之前对易忠海不满,也是因贾东旭闹得太过分。
几天过去,这事几乎被他忘光了。
更何况母亲瞧不起他,说他不敢放二踢脚,这根本不算轻视。
他没有注意到秦淮茹眼中的担忧,將二踢脚插入昨晚父亲被砸的坑中,土质鬆软,正適合。
“轰!”一声巨响。
棒梗得意地望向大人们,秦淮茹勉强笑了笑,嘴上仍劝道:“你这孩子,这种事太危险,別再做了,要是伤到自己怎么办?”
易忠海在一旁夸讚:“不错,小小年纪就有胆量玩这种东西,是个小男子汉。”
然而,在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。
秦淮茹察觉到易忠海的情绪,对他心狠手辣的性格再清楚不过,贾东旭就是个例子。
但棒梗全然没想那么多,发现放完鞭炮並未获得更多讚赏,有些索然无味,继续玩耍。
不过,动物应该都不喜欢这种声音。
那条狗被棒梗的爆竹嚇得狂吠不止,而棒梗却越发得意,故意將爆竹在小狗脚边拋来拋去,每回都让小狗惊恐尖叫,他自己则在一旁哈哈大笑。
旁边的成年人对此並不在意。
然而,后院的苏建设对此颇为不满,他已经戴好了耳塞,正躺在摇椅上休息,却被中院传来的爆竹声和狗叫声搅得无法安寧。
“动物之心,启动。”
室內,苏建设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,“这小子还是不知悔改!”
“昨晚没让他尝点苦头,是怕弄脏了大黑的嘴。”
“看来有必要给他个教训。”
中院里,那条小黄狗在四处逃窜时,忽然浑身一震,眼中闪过一丝狂暴,似乎陷入某种疯狂状態。
当棒梗再次投掷爆竹时,小土狗不再躲避,而是流著口水,神情狂乱,直衝棒梗扑去,眾人还未反应过来,它已跃起一口咬住棒梗的手臂,死死不放。
鲜血顿时涌出。
“啊,我的手!”
棒梗又疼又怕,在地上翻滚不已。
被咬的这只手,正是先前被短尾蝮咬伤的那只,如今不仅少了拇指,又被狗咬伤,实在霉运连连。
屋內的人闻声而出,秦淮茹见到棒梗手上的伤口,脸色骤变。
她清楚,棒梗被狗咬纯属因刚才放鞭炮惊扰小狗所致。
儘管如此,此刻她仍不忍苛责棒梗。
只说道:“你这孩子,昨晚刚挨咬。”
“如今又招惹狗。”
“怎的就没个记性!”
“都伤成这般,还不知会不会染上狂犬病。”
“快去打针,听说得了此病,性命难保!”
贾张氏闻声而出。
听秦淮茹提及打针需费,忍不住嘟囔:“这狗瞧著不像疯狗,不打针怕也没什么大碍。”
秦淮茹不以为然。
狂犬病无异於绝症。
一旦染上,便危及生命。
早年在乡下时,她曾目睹狂犬病发作的惨状,光是回想便浑身发寒。
她决不允许棒梗拿小命冒险。
拽起棒梗直奔医院。
傻柱紧隨其后:“秦姐,我陪你去吧!”
他踢了踢地上的死狗,对仍在哭泣的棒梗说:“別哭了,待会儿叔叔燉狗肉给你吃!”
秦淮茹本欲独自前往医院,另有一事要办,不愿他人知晓。
见傻柱执意相隨,她略一思索,应允了。
毕竟傻柱头脑简单,容易应付。
医院內。
医生正在为棒梗检查伤口。
先前那狗突现暴戾,不仅咬住棒梗的手,还不肯鬆口。
伤口有些撕裂。
现下还需缝合处理。
棒梗在缝合时疼得大喊大叫。
秦淮茹心疼不已。
对傻柱道:“柱子,你留在这儿,我去外面走走。”
“秦姐放心去,有我在就行,免得你看了揪心。”
傻柱以为秦淮茹是见棒梗伤重而感伤。
秦淮茹点头,转身离开科室。
在外头諮询医生后,朝另一方向走去。
傻柱这边:
处理完棒梗的手伤,打了针,已过去一个多小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