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院里,没吃到鸡的贾张氏满腹怨气。
吃完饭后,她还在门口徘徊,看见大妈进了傻柱的屋子,空手而出,心里稍感安慰。
连聋老太都没帮上忙。
但没多久。
贾张氏见大妈从后院出来,朝前走。
她心中疑惑。
不久后,又见赵大妈提著个油纸包回来,远远就能闻到香味——烧鸡味。
贾张氏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对啊。
聋老太得不到傻柱的好处,还有易忠海呢!
聋老太甚至把房子给了易忠海。
一想这事,贾张氏心里更不舒服了。
现在什么都捞不著,她真的很难受。
“都怪易忠海那老东西!”
儘管贾张氏不清楚具体原因,
但从最近发生的事以及傻柱刚才的话来看,
她意识到傻柱变得如此冷漠,是因为秦淮茹和易忠海的事情。
这让她家失去了傻柱的帮助。
贾张氏愤愤地说:
“易忠海这老混蛋,害得傻柱不肯再帮忙。”
“这损失,得让易忠海补偿。”
贾张氏的想法很奇特。
仿佛院子里的人都欠她们家似的。
想到易忠海那么富裕,她开始琢磨如何挽回损失。
回家的大妈和易忠海浑然不知已被算计。
大妈担忧地说道:
“老易。
“
“聋老太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
“
“我不是不捨得钱。
“
“可是老太太年纪这么大了,还总是吃那么多肉,尤其喜欢油腻的食物,长期这样肯定不行。
“
“关键是我说了她也不听。
“
“还以为我捨不得钱呢。
“
“你有空时劝劝她,可別再这么不顾身体了。
“
易忠海听了邻居家大妈的话,眼神突然一亮。
对啊!
年纪大了確实不能再吃太油腻的东西。
自己之前只顾著省钱了。
要是老太太自己想吃,吃得太多导致身体出了问题,那也是她自己的事,跟自己没关係。
这也算自然衰老吧。
想到这儿,易忠海觉得自己有了新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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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个晴朗的好天。
上班的人早已离开。
四合院里,女人们各自忙碌。
囡囡已经开始织毛衣了,经过围巾和手套的练习,她已经熟练许多。
不但会织毛衣,还能用不同顏色的毛线编织简单图案。
中院內,贾张氏正在纳鞋底。
这是她最爱做的事情。
閒暇时便坐在那儿纳鞋底,顺便悄悄卖出去,赚的钱也都藏起来。
补贴家用是不可能的。
院子清扫和洗衣的人都忙完后,渐渐安静下来。
棒梗的手还没完全康復,暂时没去上学。
他带著小当和槐两个妹妹出去玩耍了。
中午时分,
一位大妈走向后院。
不久后急匆匆地离开,脸上满是无奈。
显然聋老太又馋了。
贾张氏见状,
立刻放下针线活儿。
从屋內拿出准备好的东西,小心翼翼地送到隔壁易忠海家,四处查看一番后,把东西塞进他的枕头底下。
还特意整理好床铺。
傍晚时分,贾张氏离开易忠海家,嘴角掛著一抹冷笑。
傻柱回家后,將昨日剩下的半只鸡重新热了热,准备煮个小鸡燉蘑菇。
这些蘑菇还是年前马华送的,还剩下不少。
他並非刻意討好贾家,只是因为明天又是周末,何雨水今晚会从学校回来。
何雨水进屋后闻到香味,知道是傻柱在燉鸡,心如止水。
她清楚,这燉鸡八成还是会端到贾家去。
傻柱的厨艺大家都清楚,贾家总是这样,好吃的不仅拿走,还得让傻柱做好后再送去。
但这次不同,傻柱主动喊她吃饭。
何雨水走进隔壁房间,看到桌上摆著一大碗小鸡燉蘑菇,惊得瞪大了眼。
她难以置信地问:
“哥,你怎么了?是不是想把房子给贾家?爹临走前说了,这两间房一人一间。”
何雨水深知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”的道理,她怀疑傻柱是否真受贾家指使。
之前贾家就想占他们家房子的便宜,现在更让她警惕。
傻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:“你总是胡思乱想。
我怎么会做那种事?只是想给你做顿好饭罢了。”
“想吃就吃,不吃拉倒!”
何雨水虽仍有疑虑,但有美食可享,岂有不吃之理?不过她也目光紧隨门口。
令她不解的是,本已打算享用,贾家人却迟迟未现身索食。
这事儿挺怪。
但转念一想,这也算好事。
“嘿,这鸡肉燉蘑菇味道真不错,哥你手艺越来越好了!”
先前,何雨水对傻柱有些不满,主要是因为他对待贾家的態度。
如今发现哥哥似乎有了变化,她自然也就不再纠结。
正吃得尽兴时,外头突然起了波澜。
贾张氏在院子里大喊:“不得了啦,家里进贼啦!快来看看呀,咱们家遭窃啦!”
这事儿实在蹊蹺。
听见呼喊的是贾张氏,眾人皆觉得难以置信。
贾家这般境况,谁会去偷他们的东西?再说,贾张氏足不出户,哪来的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