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婆越来越难伺候了!刚刚非说要吃烤鸭,还指定全聚德的。
关键是她吃得少,別人又不能碰她的东西,这样下去日子没法过了。
短短十天,光是这费都快二十块了。”
易忠海也皱起眉头,盯著桌上的饭菜,虽然他覬覦聋老太的房子,但这种无谓的开销確实让他吃不消。
思忖片刻,他起身说道:“这事不能再继续下去了,你別再出去买了,我去找她说说。”
说完,他转身走向后院。
聋老太斜靠在床上,自从傻柱不再理会她,易忠海也懒得把她搬到门外晒太阳,即便勉强搬出去,也是放任自流。
如今她索性赖在屋里,心想再过些时日腿好了,就能自行活动了。
易忠海进屋时,她瞥了一眼,轻声说道:
“莫非是觉得全聚德的烤鸭太奢侈,捨不得钱了?“
聋老太对易忠海的脾性再清楚不过。
看他进门时的表情,就猜到了七八分。
易忠海苦笑著说道:“老太太,您误会了,不是我吝嗇。
“
“可谁的钱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,您这一周已经了二十块,足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。
“
“而且...“
“我现在不再是院子里的老大了。
“
“在这儿,很多事情都不好办。
无论是我的地位,还是您的腿,都是因为那个人。
“
“您能不能想办法对付他?只要把苏建设解决了,院子就能恢復原样,我也能说服柱子继续给您做饭。
到那时,您想吃什么都能吃得到。
“
易忠海这是借著聋老太的手去对付苏建设。
他知道,聋老太对苏建设的怨恨丝毫不比自己少。
自从苏建设最近突然变得怪异后,对聋老太的打压更是变本加厉。
从前,聋老太在四合院的地位如同祖辈般尊崇,而如今却几乎无人问津。
这一切,都是苏建设一手造成的。
聋老太对苏建设的怨恨一点也不逊於易忠海,加之年岁渐长,她的性格愈发固执。
听到这里,聋老太微微蹙眉思索片刻,开口道:
“对付苏建设並非毫无办法,但不能直接针对他本人,而是要从他身边的人入手。
“
易忠海眯起眼睛,疑惑地问:“他身边的人?你是说小迪他们?“
毕竟,苏建设孤身一人,父母双亡,现在唯一能算作他身边人的也只有小迪他们三个。
聋老太点头,眼神透著几分阴沉:
“没错,就是她们。
“
“她们来自西北,身份相当敏感。”
“若有举报称她们是敌特分子,且从她们的隨身物品中发现可疑之物,后果不堪设想!”
“敌特?”
易忠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
这个主意绝妙,他为何未曾想到!
她们的外貌本就与眾不同,加上祖籍地特殊,一旦被怀疑有敌特背景,即便无確凿证据,也足以令她们困扰。
这年头,“敌特”二字极为敏感,哪怕只有一丝线索,也会被紧追不捨。
若针对她们三人展开调查,苏建设恐难置身事外。
他刚迎娶胖迪,近来又频生怪事,深入调查定会疑点重重。
易忠海对这个计划信心十足。
“然而,该怎样布置所谓的『证据』,让他人联想到敌特身份呢?缺乏分量的线索毫无说服力。”
“绝不可行!”
即便是陷害,也需要技巧。
聋老太缓缓打开床边柜子,从底部取出一只小盒子,神情郑重,似珍宝般捧著。
她从中取出一件物品递给易忠海,说道:“这是我儿子从前缴获的,一直留作纪念。”
“你设法將其放入她们房间,藏得隱蔽些。”
“只要在她们房內找到这件东西,便逃不了干係。”
易忠海凝视聋老太手中的物什,目光中满是惊诧。
那是一枚勋章,他並不识得。
但勋章上的**標誌,他却认得。